那就是這天底下怎麼可能真的會有無緣無故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發生?
付以安輕輕一笑,回答她道:“或許我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念舊一點。”
說完這句話,他就拉開門出去打電話了。
頃刻之間,屋子裏便又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心裏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嗎?
不,她絕對不能再一次沉淪在自己的幻想裏,鬧到最後沒準又是發現自己自作多情。
從今往後,隻要是對方沒有給她肯定的答案,那她再也不要幻想著她們的關係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
想到這兒,她下了床,走到衛生間裏擰開水龍頭,好好的把臉重新洗了一遍。
擦臉的時候,她抬頭望著鏡子裏瘦了一圈的自己,覺得這次的住院或許能夠成為她嶄新生活的開始。
她在心裏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要戒酒。
從今往後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要再去碰酒精了。
還好她這次算是福大命大,沒至於真的胃穿孔死了,不過是瘦了幾斤,好歹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這要是再有下一次,就真的保不齊要命喪黃泉去見她爸媽了。
其實談項目的人肯定也不都是會喝酒的,也有有後台的,有本事的,或者是有其他的辦法談下客戶。
隻是她選擇了最穩妥也最快捷的方式,那就是能喝酒。
結果顯而易見,她把自己的身體弄得遍體鱗傷,外麵看著還跟個人似的,實際五髒六腑都不知道被酒精泡的糟糕成什麼樣子。
自古以來,好像借酒消愁這事兒就沒人成功過,所以有了這次的經驗,她也應該算是意識到了這件事終究不可行。
所以這酒,她是真的打算就此戒掉。
有些事,不喝酒也能辦;有些事,喝了酒還是辦不成。
這道理,她總該想清楚了。
趁著付以安沒回來的時候,她把衣服給換了,雖然還是素顏,可這從病號服到高定裙子終究是有差別的,這看著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付以安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問她,“怎麼,這就急著出院了?”
“燒也退了,醫生都說我可以出院了,那我還在這兒占人家的床位幹什麼?這年頭床位都挺緊張的,我這個健全的人還是給醫院節約點資源吧。對了,孟總怎麼說的?”事關清白,她心裏當然惦記著春天廣告的事情。
“他說這事兒對公司的影響確實挺大的,但你既然是他當初介紹去的,就根本不可能是君越的臥底。他現在已經暗中安排了徹查這件事,應該很快就能出一個結果,讓你稍安勿躁。還有,先不要急著對外聲張你的清白,一旦君越的臥底得知你已經成為了這個替罪羊,就一定會放鬆警惕,準備再次出擊。自從你離開春天廣告後,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離職,孟總那兒也掐著不放任何人走,所以這個臥底肯定還在春天廣告內部,隻要是他留在那兒,總能露出馬腳來,你就放心好了。”
付以安的這話或許成了盈盈這段時間以來聽到過最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