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鬆開,我跟你的賬還沒來得及算呢,你別不知好歹。”她皺眉,一點沒給白虎留臉。
“白虎,你別管她了,她今天願意喝我就陪她喝,你出去點你的酒。”寬哥答應的很爽快。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她一直在喝酒。
寬哥也在喝,但他喝的很慢,與其說是喝酒,倒不如說他是品酒來得更恰當。
她覺得這樣不公平,他喝酒喝的那麼慢,她喝酒喝的這麼快,那同樣的時間裏她就要比他多喝好多酒,她肯定就更容易醉了。
於是她提出了抗議,可寬哥說,他喝酒向來是這個速度,如果她願意,也可以按照他的速度喝。
她妥協了,所以本該半個小時就結束的事兒,愣生生讓他拖了兩個小時。
再後來,不是她不能喝了,是她特別想去廁所。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定的這些規矩,現如今她眼看著要輸了,今晚的酒少說也要一萬來塊,她可不想拿這個冤枉錢。
她是來借酒消愁的,又不是來給自己找愁的,所以就算是憋死,她也得忍著不去廁所。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慢,就更容易醉。
平時喝這些她應該不至於想要倒下的,可是她現在覺得整個人頭昏的不行。
糟了,今天晚上必輸無疑。
這要是寬哥看她輸了,讓她結了酒錢又讓她陪他上床怎麼辦?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開始在腦子裏想,要是這一幕真的發生了,她能給誰打電話求救。
滿腦子想了一圈,她才發現能夠在關鍵時刻幫她的人一個都沒有。
原本還有個付鈺笙的,可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給他打電話了。
他要是知道她來酒吧跟男人喝酒,估計也是萬萬不可能再理她的。
就在她憋尿憋的兩腿發抖,嘴唇快要咬破了的時候,突然聽到寬哥說了一句,“我輸了。”
“嗯?”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我輸了,我已經喝多了,再喝就要進醫院了。你贏了,今天晚上的酒錢我付,我還會答應你一件事。”他的神色太過淡然,甚至可以說,他讓她讓的太明顯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會傻到跟自己過不去?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然認輸了,可千萬不要反悔。”她打算再確定依據,就趕緊出去上廁所了。
要是再憋下去,她真的容易憋壞。
“你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他很肯定地說。
她鬆了一口氣,想也不想直接站起身拉開門,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猛地一下跑急了,頭便更暈了。
可好歹是把這事兒解決完了,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洗手的時候,她又用涼水潑了一把臉,希望能夠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樣一會兒跟寬哥談話的時候,也不至於再胡言亂語。
她既然都贏了,那還怕什麼的呢?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她往包房走的路上,她突然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估計是老毛病又複發了。
這一次,她昏迷的時間好像有點長,她在黑暗中掙紮著,努力想要醒過來,卻怎麼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