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的真糟糕,哭泣的時候竟然還是跟蹤她的人給她拿紙。
“那你今天晚上就去這個‘胡桃夾子’,不回家了嗎?”車開到酒吧門口,阿光回過頭來這樣問她道。
她抬頭盯著“胡桃夾子”那個熟悉的牌子,點了點頭。
“那明天早上你不是還得去上班嗎?我要不要過來接你?”阿光這話說得無比自然,自然到她已經開始不適應起來。
她一邊對著化妝鏡將臉上的淚痕都擦幹淨,用粉底將妝容重新補了一遍,一邊問阿光道:“現在做私人偵探的服務都這麼好了,跟蹤還帶早晚接送的?”
“正常來說是不帶的,可我反正也得跟著你,你又這麼可憐,我還不如做個好人好事,接你上班呢。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雇主已經付給了我足夠豐厚的酬勞,我不會再跟你另收車錢了。”他今天早上跟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要不然你幹脆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算了,我直接也找他打工去,省得一天活的這麼累,食不果腹的。”盈盈開玩笑道。
“我雖然做不了雇主的主,但我可以幫你把這句話傳達給他,如果他答應了,那不是就兩全其美了嗎?”阿光的性子倒好像跟長相真的一點也不搭,他長得很粗狂,可性格卻特別細膩的感覺。
“那就多謝你了,我先走了,回頭見。”盈盈也不知道這個回頭見到底是什麼時候見,不過既然他最近的任務是跟蹤她,那就跟蹤她好了,反正他雇主的命令又不是要她的命,那相比之下有個人跟著她,她還安全一些。
身邊站著個這樣長相的男人,好像比較不容易受欺負。
她關上車門的時候,阿光卻突然按下車窗,對她說了一句,“少喝點酒,女孩子在外麵一個人喝酒很危險。”
“知道了,你快走吧,明天還得起大早監督我呢。”他們現在的聊天方式簡直和諧的像是老朋友,如果這種交流方式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那似乎也不錯。
她走進曾經很熟悉的酒吧,可總覺得這裏的麵孔都好陌生。
門口的保安來了新人,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
路過的服務生很多,可她一個也不熟悉。
進去了之後,她直接找了服務生詢問“白虎”來沒來過。
那個人跟秦小索曾經挺曖昧的,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按照往常穆盈盈肯定不會跟這種人來往,可今天,她也不想做什麼正經人。
“白虎今天來了沒有?要是來了,就帶我過去,我是他的朋友。”
進屋之前,她在自己的胃上按了一下,發覺今天這胃感覺還成,沒什麼不舒服。
她知道這一進屋少不了要喝酒,正好她想借酒消愁,跟他們喝,還省了她買酒的錢。
服務生給她帶路,去了包房。
推開門以後,屋裏坐了三個男人,除了白虎另外兩個都是生麵孔。
白虎坐在正中間,本來摟著個姑娘在喝酒,看盈盈推門進來了,愣了片刻,緊接著就站了起來。
“你來了。”
這話叫他說的真是曖昧不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的相好,要不然怎麼至於緊張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