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找到孟總跟君越集團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卻發現了君越集團跟付以安之間的關係。
在行業上,君越集團的核心領域跟付以安父親的付氏集團是死對頭。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付氏集團應該是討厭君越集團的,並且希望在行業領域上跟君越集團爭出個先後。
反之,君越集團也是討厭付氏集團的。
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會存在那麼多的巧合,任何巧合的背後,都一定存在著因果。
付以安跟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有關係呢?
她靠在床頭,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掉一切厄運,否極泰來。
她常常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太自在,以至於現在不得不過上這樣的生活?
既然薑成楠那麼憤怒地告訴她,這次策劃方案的丟失給春天集團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那就說明這件事不管是誰做的,都一定要抓出一個人承擔所有結果。
能賠錢就賠錢,賠不了錢就要承擔法律責任,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所以,應該在一周之內,她就能夠看到律師函,通知她上法庭了。
與其就這麼坐以待斃,等待著別人將她栽贓陷害送進監獄,似乎她應該主動做點什麼,才對得起被冤枉的自己。
這一晚上查出來的資料雖然最終沒辦法直接改變她的命運,可是說到底,好歹這些內容也是讓她對這三家公司有了一個淺顯的了解。
無論是春天集團也好,或者是駿天科技也罷,在這起事件中,與這個案子最最無法擺脫嫌疑的責任方其實是君越集團才對。
就算那張合同上簽的是她的名字,可她也是作為君越集團的代表才簽了這份合同的,所以這一切的責任所在,歸根結底都跟君越集團擺脫不了關係。
這一點顯而易見,而無論是安娜或者薑成楠,他們不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他們隻不過需要一個能夠站出來承擔責任的替罪羊,恰好他們又討厭她,於是直接追究她的個人責任既容易,又大快人心。
但她不能不提起這件事,也不能夠忽略這一點,因為這關係到她自己的處境。
她想,春天集團有內鬼是一定的,而且這個內鬼很可能就是安娜總監。
畢竟她第一次看到那份合同的時候,它是出現在安娜總監的桌子上,而薑成楠也說了,丟失的那份項目最終策劃圖成稿也是存在安娜總監的電腦裏。
她具備實施這次盜竊策劃圖的所有條件,她是最容易做這件事的人。
但這一切還不過隻是她的猜測,畢竟她沒有證據直接證明這件事情是她所為,甚至憑她自己的本事,都沒辦法去春天集團的監控室要求保安調監控給她。
所以現在想要洗脫她自己身上的嫌疑,從春天集團下手顯然是不大可能了,不過她可以從相反的方向入手,從君越集團內部開始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