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看不出來這個杜先生究竟有什麼稀奇,為什麼付鈺笙在他麵前都好像“慫”了起來?
“阿笙,沒關係,她說的話也沒錯,今天這兒是你跟我的場子,的確輪不上別人多嘴。不過這妞挺有意思,什麼來頭?”杜先生依舊笑著,開口衝著付鈺笙問出這句話,打聽她身份的語氣卻好像是在打聽什麼貨物一樣。
他竟然直接叫付鈺笙為阿笙。
她知道這道上的人也不少,可敢這麼稱呼付鈺笙的,這杜先生還是第一個。
他之所以可以對付鈺笙這樣直呼其名,想來隻有兩種可能。
要不然是他在澳門的地位的確比付鈺笙高很多,要不然就是他們私底下便十分熟悉。
聽他的語氣,倒是更像後者一些。
可若是兩個熟人之間賭點什麼,想來也不過是朋友相聚,那弄得這麼興師動眾又是為什麼?
她扭過頭去看付鈺笙,隻見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睛望著杜先生道:“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不是圈子裏的人,沒什麼來頭。時間不早了,開始發牌吧。”
杜先生沒再說什麼,點頭叫上人來發牌。
賭局要開始了,勝負即將揭曉,她卻有點慌。
“付鈺笙,今天晚上的賭注是什麼?”
她想,之所以他們都不急著去談賭注,是因為一早便約定好了,把該說的話都說清了,才來的。
照這麼看來,付鈺笙急急忙忙地飛到澳門,就是為了應這次的賭約。
讓他特意拋下一切,甚至是朵朵過來應戰的,應該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可付鈺笙既不缺錢,也不缺名氣,所以就算是賭贏了,也肯定不會是為了這兩樣。
難道是付鈺笙有什麼把柄被這個杜先生掐在手中,他希望通過這場賭局將把柄贏回來?
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但她還是不放心。
因為她知道,這賭場裏有個規矩。
不管賭注是什麼,敢玩就要輸得起。
而既然是賭,有一個人贏了,就必定會有另一個人輸。
她總是趨向於在事情開始之前,就在腦海中設想出最壞的那種可能。
如果付鈺笙這次贏了自然是好,可如果他輸了呢?
他又將什麼押給了杜先生呢?
“鈺笙,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一把到底是在賭什麼?”
在沒發牌以前,她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你站在一旁乖乖看著就是了,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這麼多。”這一次,付鈺笙意外的逃避了她的話題,並沒有直接回答她。
可他越不正麵回答她,她就越心慌。
如果是小事,他犯得上不說嗎?
“小丫頭,既然阿笙不肯告訴你賭的是什麼,我來告訴你好不好?”杜先生再一次開口對她說話,那甜蜜溫柔的語氣像是在用糖果哄騙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可她偏偏點了點頭。
杜先生看到了她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地笑容,緩緩開口答道:“他今天是來跟我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