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開門以後,她就直接打開了客廳的燈。
折騰了一晚上,又什麼都沒吃,現在早已是口幹舌燥,便想著先去廚房倒杯水來喝。
就在她剛轉身想往廚房走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下樓的腳步聲。
“付鈺笙。”
她笑著呼喚著付鈺笙,以為他還沒睡,在等她回來。
可當她轉過身看清走下樓梯人的容貌時,頓時僵在了原地。
走下樓梯的人並不是付鈺笙,而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她卷發披肩,性感嫵媚,穿著一件肉粉色的真絲睡裙,半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慵懶地望著她,看樣子是還沒睡醒。
“你是新來的傭人嗎?”她動了動嘴唇,輕輕吐出這句話,活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相比之下,她因為幫牡丹整理了一晚上東西的緣故,灰頭土臉,好像才應該是自慚形穢的那一個。
盈盈定了定神,覺得輸人不能輸陣。
無論這個女人是誰,她都不應該畏懼什麼。
就算這個女人真的是付鈺笙的新歡,她也應該等到付鈺笙親口給她一個答案,才能離開這裏。
絕對不能僅僅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自己退縮,雙手投降。
盈盈走近了她,仰頭盯著她的眼睛,然後問她,“你是誰?”
聽到她這樣問,那個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用那塗著鮮紅色指甲的手輕掩嘴唇,嫵媚一笑,搖頭望著她道:“她是付鈺笙深愛的女人。”
字字珠璣,字字留心。
她好聰明,真是知道究竟該怎麼講出這句話,才會讓盈盈在乎起來。
認識了付鈺笙這麼久,她都沒見秦小索敢說過這樣的話。
可現在這個女人,張口就說了這樣的話,而且她還這麼神探自若地說,她是他深愛的女人。
可盈盈為什麼要相信她?
自信的女人她見得多了,漂亮的女人她見得也多了,這都跟她沒關係。
礙不著她的人,該怎麼活著就怎麼活著。
礙著她的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她嗤笑了一聲,沒再看她,而是徑自拎著包走上了樓梯,打算回去睡覺。
她突然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這個家裏,我才是女主人。”
看到她急了,她頓時樂不可支。
她要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還犯得著在這兒跟她爭風吃醋?
她要真是付鈺笙深愛的女人,她怎麼就從來沒聽付鈺笙提過她隻言片語?
“你說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微笑著望向她,將她的話重複了一遍,當做反問她的因由。
她篤定無比地點頭。
“關我屁事?”她挑眉,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她的手臂,直接走上了二樓。
她聽到了身後她不可置信地大叫著,“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不見嗎?”
她又不聾,當然是聽見了。
隻是盈盈沒聽懂,什麼叫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