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多多對薑成楠的描述，她很是詫異，回味了好半天才接受這句話。
而後，她又開始不解，於是繼續詢問多多，“既然他這麼年輕有為，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說‘苦了我了’？”
如果這個薑成楠真的很有本事，那對於她這樣的新人來說，百利而無一害，怎麼會是苦事？
“因為你是他的第五個策劃師助理了，而且你還是第一個實習生。除了你以外，在他身邊工作時間最長的人，總共幹了不到一個月，最終因為實在忍受不了他的脾氣和工作壓力，所以辭職了。本來我以為你的努力已經征服了安娜，可現在看來顯然沒有，你的苦日子還長著呢。”
她說到這兒盈盈才徹底聽明白。
她說呢，安娜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的幫她安排一個首席策劃師跟著。
敢情兒這位首席策劃師是壓根就沒人敢跟的。
她當然知道多多說的她是第一個實習生到底是什麼意思，說明前四個策劃師助理都是已經在成凱待了一段時間，表現良好，所以才被轉正的。
可是就算是表現優異的轉正員工，為了薑成楠都能放棄春天這麼好的公司，這足以說明薑成楠有多可怕了。
她歎氣，覺得人生無望。
“雲兒，你別這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好不好？你想啊，好多人想要跟著首席策劃師學習經驗還沒機會呢，你這剛來一周就得到了個這麼好的機會，應該把握住啊。”多多倒是跟個正能量小天使似的，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笑意。
她硬扯著嘴角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事兒誰攤上誰明白，說是應該把握機會的，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看到了麼？這麼厚的資料，中午前剛給我，薑大策劃師讓我在下班之前了解透徹，並且談出自己對每一個細節點的想法和見解。”她舉起手裏的資料夾，在多多眼前晃了晃。
她還能說點什麼呢？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其實多多的話也不能說是全無道理，事情均有兩麵性，看在薑成楠真的有真才實學的份兒上，她的確是該好好學習學習。
隻是說服自己接受學習的這個過程，真是不好過。
“雲兒。”取飯的時候，多多突然喊了她一聲。
她“嗯”了一聲，抬頭看多多，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多多拉著她到一旁角落的桌位坐下，然後一臉認真地對她說：“其實我真的覺得，你沒準就是那個能夠搞定薑成楠的人。”
“我渾身上下哪裏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你未免有點太看得起我了。”她對多多的話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