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今天晚上在醫院觀察一宿,明天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可以出院養著了。因為我明早還要去公司,醫院又幫不上什麼忙,就先回來了。”因為時間不早,而盈盈又剛獻血不久,身子又發虛,所以就想著得早點休息,明天才能有一個好的狀態去麵對公司的那群妖魔鬼怪。
所以,還不等程叔再說什麼,她便重新握著鑰匙去開大門了。
就在這時,程叔的聲音再一次從盈盈身後響起,“穆小姐,您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要對您說。”
他的語氣嚴肅極了,迫使盈盈也不得不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身去神情認真的麵對他。
“程叔,有話你就直說吧。”盈盈也猜不到他到底要跟我講什麼,所以隻能期待他說的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因為他此刻的表情真的有點過於認真了,有些嚇人。
“付先生看起來是一個經曆過很多的人,但其實他的內心是很幹淨善良的,所以他很容易相信陌生人的話。穆小姐,我知道您沒有惡意,但是付先生的經曆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並不容易,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讓他的生活裏不要再有其他的意外了,就當做是我懇求您了。”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猝不及防地衝盈盈鞠了一躬。
盈盈本想伸手扶他起來,可是越品味這段話,越覺得不對勁兒。
他這是什麼意思?看來程叔是覺得她的出現會給付鈺笙帶來無盡的麻煩了?
可是仔細回憶,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麻煩過付鈺笙。
就算是她現在借住在這裏,也是付鈺笙願意帶她回家,不是她逼著付鈺笙或是求著付鈺笙回來的。
至於付鈺笙的錢和地位,她是真的不會稀罕,也不敢稀罕。
她當然知道付鈺笙的經曆一點也不簡單,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付鈺笙一定沒少幹,那經曆怎麼可能會簡單?
更何況無論一個人擁有多少錢,擁有多高的地位,都可能會有失去的那一天。
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權利與財富是永恒的。
她既愛錢,也喜歡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可是這些她永遠都不會再企圖從另外一個人身上獲得。
靠山山會到,靠人人會跑,她自己現在明白這個道理,還算不晚。
他有多少錢是他的,有多少本事也是他的,跟她無關。
她覺得程叔對她的誤會也太深了。
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些傷人。
盡管她跟付鈺笙之間尚且還沒什麼感情,就算是有朝一日有了,任何一段成功的感情都是兩個人主觀意識的相互圖謀,如果對方身上沒有自己所需求的事物,那又怎麼可能會愛上對方?
況且這隻是她跟付鈺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們的幹預,難道不覺得多餘?
盈盈想到這兒,不由得牽動嘴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