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楚毅完全能夠理解現在盈盈不想承認的心情,她覺得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而且現如今好不容易攀附上付家那麼有權有勢的人,自然是不舍得就這樣輕易放手。
可若真是他楚毅的孩子,他絕不可能讓這個孩子姓付。
要麼他會逼盈盈打掉這個孩子,要麼盈盈生下這個孩子後,把孩子交給他來撫養,否則他不會給盈盈第三條路去做選擇。
時間還長呢,到現在盈盈的肚子都還沒大起來呢,一切都來得及。
更何況她跟付以安不是還沒結婚嗎?既然沒結婚,那麼一切就都還有變數。
如果盈盈執意不聽他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付以安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他的種。
他可不覺得付以安會大度到去給別人的孩子做爸爸。
更何況現在他手裏有了付祈年的案底,他想要控製穆盈盈就更容易了,據說付家拿這個小兒子真的是很寶貝,如果盈盈想要嫁入付家,她應該也不希望得罪了付祈年吧?
想到這兒,楚毅默默地看了盈盈一眼,推開門,再次走進了審訊室。
望著戴著手銬蹲在地上的付祈年,楚毅的心裏竟然閃過了一絲快感。
家裏有錢又怎麼樣?犯了事兒不還是一樣得老老實實地蹲在他麵前?
“付祈年,你重新跟我交待一下你的犯罪經過,你是從哪兒接到這個Soso的電話,又是通過跟誰聯係讓她去找你的?”楚毅一邊問著一邊又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打算做個筆錄走走過場也就算了。
其實要不是今兒個他們公安局有個線人正好路過那家酒吧,看見那個風月女Soso是個熟臉兒,今天這事兒根本就抓不著。
深更半夜的,他也不願意為了一個付祈年在這兒加班加點,又不是什麼大事,本身就是批評教育罰點錢就完了。
再說了,就是公安局的領導也不會希望因為這麼點小事兒得罪付老爺子。
付祈年聽到楚毅的話,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隨即問道:“我不認識什麼Soso。”
“你不認識?”聽到這樣的回答,楚毅都忍不住冷笑了出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啊,付家少爺嫖個女人竟然也敢做不敢當。
“付少爺,我今天就跟你實話實說,也不藏著掖著了。這事兒你要是坦白從寬呢,其實嫖娼不算是一個特別嚴重的事情,教育教育保證別再犯就得了。可你要是拒不承認,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我們警察推開門的時候可是什麼都看見了,你褲子都沒提上呢,轉臉就不認人了?”楚毅的話說得直接,可大部分審訊的時候,這話說的都是這麼直白的。
法條在那兒擺著,規矩在那兒放著,觸犯了法律就進去,沒犯法就被保護,警察幹的不就是這個工作麼?
嫖娼這事兒是違法不是犯罪,就看怎麼給這事兒定性了。
所以隻要付祈年今天態度好點,楚毅是真的沒打算難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