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她胸前的毛毯,又滑下去了。
“你可以當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望著盈盈臉上窘迫的神情,付以安這麼說道。
等到盈盈自己重新裹好絨毯又站穩,付以安這才鬆開了手,隨即對她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去書房,你自便,換好衣服之後一起吃早餐。”
付以安說完這話,就真的起身離開了臥室。
隨著書房的關門聲傳來,盈盈總算能夠放心大膽地走去臥室了。
路過穿衣鏡前,她無意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竟然發現她的臉潮紅的厲害。
昨天喝多了酒她的臉好像都沒變得這麼燙這麼紅,怎麼今天被付以安看一下,她就害羞的像是見不得人了似的?
雖說是契約婚姻吧,好歹也是領了證的人,在法律上也叫合法夫妻,她犯不著被看一下胸就這個樣子吧?
盈盈在心裏自我安慰著,又猛地喘了兩口粗氣,這才覺得好了一點。
她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時間來不及了,而看在付以安今天早上對她如此紳士的份兒上,她又實在不想拒絕共同吃早餐的要求,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加快洗漱化妝的時間了。
以往出門前,她總是會在衣櫃前轉半天,穿什麼好像都跟今天的氣場不和,可是現在因為心裏著急,她竟然也能一下子選出合適的職業套裝,不至於磨蹭那麼半天了。
等到她化好妝後,連忙跑到書房去敲門,告訴他自己都好了。
付以安抻了個懶腰,從書房裏走了出去,卻還要在盈盈麵前裝作毫無疲憊的樣子。
他不想給盈盈任何心理負擔,他知道昨天自己躲出去那麼一天,讓盈盈獨自麵對那個家族已經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舉動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有義務陪盈盈一起去度過彼此的難關。
他是坐今天淩晨的飛機趕回來的,一到家又開始給盈盈準備早餐,其實真的已經疲憊到不行。
隻不過這份疲憊他完全可以忍耐到盈盈去上班以後再釋放出來,他不希望自己讓盈盈覺得有什麼內疚感。
甚至就連付以安自己也不清楚,他現如今對於盈盈情緒的這份在意,到底是演戲演的過於稱職,還是在不經意間有些假戲真做了?
想到這兒,他的臉上重新綻放起迷人的微笑,拉開門笑著對盈盈說:“早餐都做好了,在鍋裏溫著。”
盈盈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的表情。
“你幾點回來的,怎麼還有時間做早餐?你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對於付以安此刻對她的好,盈盈隻覺得措手不及。
她不大習慣別人對她好,特別是沒有義務的對她好。
她不怕別人負她,因為不管別人做過多少傷害她的事,隻要她報複回去就好了。
可如果別人對她有恩呢?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