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以安聽到穆盈盈的那些話時,他就知道盡管盈盈受過傷,可她的心底裏是幹淨的,她還願意將這個世界上的人用善與惡來區分,以為這世界上的事情非黑即白。
可實際上不是的,大部分人都不是處於善惡的極端,而是在麵對不同的事情是徘徊於這二者之間的。
就好像是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樣,沒有誰會真的那麼無辜,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緣由。
他伸手將盈盈攬在了懷裏,下巴輕輕抵在了盈盈的頭上。
這一次盈盈難得的沒有躲閃,而是整個人都依靠在了付以安的懷裏,安靜的沒有說話。
她今天下午在付家受了足夠多的委屈,已經很累了,可當她看到付以安身上好像潛藏著另一個自己,她便徹底放下了偽裝,懶得再動了。
讓她這麼靠一會也好,她相信付以安對她應該不會有別的目的。
隻要付以安能夠信守諾言,幫她從楚毅那兒奪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那她自然就會幫付以安爭回本該屬於付以安的一切。
想到這兒,盈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便抬起頭對付以安道:“我能幫你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會啊。”
她不會在豪門生活,不懂小姑姑與付夫人的喜怒哀樂,不知道怎樣的言談舉止才能明哲保身。
所以付以安真的確定他找自己來幫忙不是找錯人了?
“你什麼都不需要會,現如今的你已經是最好的你了,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來幫我的忙。你現在隻需要在付家待一段時間,盡可能的讓付夫人接受你,剩下的便好辦多了。婚禮之後該怎麼辦,我會再跟你說。還有楚毅那邊你也不用著急,我在安排人尋找能幫你的證據了,一旦找到一些對你有利的證據,你就等於握著了主動權,退一萬步講,當私下裏不能懲治他的時候,那還有法院能解決。”
付以安說到這兒,見盈盈轉過頭看著他欲言又止,連忙點點頭對她道:“我知道你不隻想要拿回屬於你的財產,你還想要報複楚毅和楊思雨,不願意讓他們就這樣好好的過下去。”
盈盈聽見這話連忙讚同地說“對”,她希望能夠要回自己的錢是沒錯,可她同樣希望楚毅和楊思雨能夠得到懲罰。
她並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努力用心維護與經營的感情失敗了,她隻是不能接受那兩個人一直在欺騙她,假裝了那麼久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卻又在婚禮上拿出那麼多虛假的證據毀得她身敗名裂。
她知道即使上了法院,她被毀掉的名聲也是回不來的。
在那些同學和朋友的眼中,甚至在小姨的眼裏,她都注定是那個在舉辦婚禮前一天還去出軌的浪蕩女人。
所以,她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楚毅與楊思雨,不然她的委屈都白受了?苦都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