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呢?穆盈盈當然不會知道她對他接下來計劃的重要性,如果至始至終穆盈盈都抱著一個無所謂的態度,那她的存在必定是隻能毀事而不能成事。
所以,他得對她凶一點了,他必須讓這個女人明白得罪他的下場很嚴重。
可能隻有這樣,她才會知道聽話這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吧?
穆盈盈發覺付以安變得更凶了以後,她便有點被嚇到了。
這從素齋館到醫院的一路上,她都隻是低頭默不作聲,生怕自己再開口說了那句話,惹到了付以安。
“以安,你還生我的氣麼?”車開到醫院停車場的時候,穆盈盈小聲對著付以安說了一句。
付以安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神剛好望到前方走過一對熟悉的身影。
隨即他便對穆盈盈道:“你親我一口,我就不生氣了。”
穆盈盈不明所以,可見付以安這麼說了,又覺得反正他們已經領了證,是名義上的夫妻了,親一口好像也沒什麼。
所以她便深吸了一口氣,在付以安的臉上親了一下。
付以安的臉上隨即揚起了燦爛的笑容,轉過臉來望著穆盈盈,表情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溫柔。
“乖,下去吧,等我停車。”
穆盈盈如同蠱惑般點了點頭,乖乖下車去等付以安。
她隱約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好像說了一句,“這地方真是晦氣。”
她有些好奇地轉過身去尋找那個聲音,可是身後空無一人,什麼也沒有。
奇怪,她明明聽到有人說話了,難不成是她聽錯了?
“找什麼呢?”這功夫付以安已經停好了車,走過來尋穆盈盈。
盈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時候也不早了,趕緊上樓開藥吧,免得一會兒醫生下班了。”
付以安帶著穆盈盈坐電梯去了三樓,左邊是精神科,右邊是婦產科。
付以安告訴穆盈盈,他朋友的母親是老年癡呆症,要去找醫生開點藥,讓她先坐在大廳等他。
盈盈點點頭,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拿著包坐在了大廳的休息長椅上。
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她就又從包裏取出了結婚證,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
“老公,你說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呢?我們明明約好了李醫生的,結果來了她又不在。還有剛才,我們怎麼會碰到穆盈盈那個喪氣鬼?”
穆盈盈本來還沉浸在結婚證裏無可自拔呢,這一聽見有人喚了她的名字,這才想著抬頭看看是誰。
她抬頭時心裏還琢磨呢,這天底下還有人跟她同名同姓,而且還被人稱作“喪氣鬼”?
看來叫她這個名字的人還真是都挺倒黴的。
可是當穆盈盈把頭抬起來看清麵前人的時候,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麵前正咒罵著她的一對不是別人,而是她的曾經的好男友與好閨蜜。
冤家路窄,這話說的還真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