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響聽完店小二的話,便告辭出了飯館。店小二目送胡響出了店門,心裏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胡響沿著大街一路向城中心走去,城中心是一個大集市,有一條河穿過,河裏往來的商船絡繹不絕,在碼頭上,各種貨物在裝卸。河兩岸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胡響沒有去集市湊熱鬧,而是奔著城西南會場去了。不多時便到了會場。會場裏各種雜耍賣藝,圍觀的人不時發出陣陣喝彩。胡響沒見過什麼世麵,看得入了迷,良久才想起有正事要辦,於是在會場找來了,找到了告示牆,牆上掛滿了武館的告示,什麼收徒,兵器,比武應有盡有。胡響正看得起勁,想找一家比較大的武館,殊不知不遠處有一男子打量了他許久。男子微微一笑,便走近胡響,雙手抱拳,說道:
“這位公子,在下王魁,可是要找武館習武?”
胡響打量了一下王魁,此人身形高大,穿一身長袍,臉上留有八字胡,大約三十多歲,於是說道:
“我叫胡響,到這正是想學學武藝。”
王魁聽言,笑道:
“原來是胡公子,王某熟識這蒼南城大部分的武館,不知公子要學什麼武藝?”
“這個,我要學一門厲害的武藝。”胡響思索了一下,說道。
“王某倒是有一間武館推薦,不過這間武館可是需要二百兩黃金,做為拜師禮,不知公子能否接受?”王魁道。
“隻要武藝教得好,拜師禮不成問題。”胡響擺擺手說道。
“胡公子放心,要是學不到武藝,隻管找王某問罪便是。”王魁拍了拍胸脯,接著又問道:“公子在城中可有落腳之地?”
“我剛到這裏,尚未找到客棧。”胡響答道。
“那王某先帶公子到客棧歇息,待我將拜師事宜打點清楚,再將公子接到武館,公子意下如何?”王魁說道。
“那有勞了。”胡響點了點頭說道。
王魁見胡響同意了,便要幫胡響拿皮箱,胡響怎會將皮箱交入他人手中,便謝絕了,王魁笑了笑,領著胡響走了,二人路上相談勝歡,不知覺的,來到了一個客棧前。王魁將客房安排妥當,與胡響推脫了一陣,交了銀兩。
“胡公子且上房休息,明日晌午,王某便來接公子去武館。”王魁說完,便告辭了。
胡響上了客房,這客房寬敞明亮,哪像家裏,破破爛爛的,不禁感歎道:
“在這住著,是何等享受啊,今日進展不錯,明日等這王魁帶我們去武館,幫爺爺報仇又近一步了。”
“那王魁可能別有用心,響兒你要提防著點。”小黃見胡響有些得意忘形,說道。
“小黃你多慮了,我看這王魁不錯。”胡響邊說,邊將門窗關緊,一下躺倒鬆軟的床鋪上。
胡響有些疲倦,倒頭就睡了。小黃在屋裏轉悠了一陣,找了個有軟墊的椅子,跳上去趴著,也睡著了。
半夜,有一些聲音驚動了小黃,小黃耳朵豎起,鼻子嗅了嗅,聞到一股花香味,頓覺困意又上來了,沒有理會那麼多,接著睡了。
此時,房頂上有三個人,穿一身夜行衣,正在交頭接耳說些什麼。
“老大,那小子的狗有沒有什麼異常?”一個黑衣人說道。
“我的輕功你還不相信嗎,縱使有些動靜,也不會驚動那狗,有老二的迷魂香,現在怕是睡得死死的了。”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不過,此人有那麼多金銀,恐怕來頭不小,我等隻管拿走財物,不要傷人。”一個黑衣人說道。
“那是當然的,丟些錢財不至於對我等窮追不舍,別說了,趕緊下去拿東西。”黑衣人說完,一個跟頭翻下屋頂。
黑衣人躡手躡腳走到胡響客房門外,拿出一條竹片,三樓下便把門栓弄開,輕輕將門一推,便走了進去。胡響與小黃睡得死沉沉的,對外界發生的事渾然不知。
黑衣人放心地在屋裏四處查看,發現了胡響的皮箱,走過去打開來,借著月光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氣。黑衣人將皮箱合上,提著悄悄退出了房間,將門關上,一下又翻上了房頂。
“怎麼樣,有沒有收獲?”另兩人急切地問道。
“哈哈,收獲頗豐,我還來不及細看,咱們回去再說,明天一早,分一些給天香樓小二,堵住他的嘴,我等就離開蒼南城避避風頭。”提著箱子的黑衣人小聲說道。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黑暗中走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