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染成了發白的顏色,有幾束被特意編了起來,但發尾還是發卷的。穿著像是二十幾歲的人一樣,套著棒球衫。
“回來了。”許安轍不緊不慢的像她走去,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嗯,可能多住幾天吧。”許艾將一小束碎發挽到耳後。
道路旁的大樹後。
“喂,你幹嘛!”鬱元手插兜,瞥了身旁的白一凡一眼。
“關你什麼事。”白一凡側眼看看他,繼而把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許安轍。
從那天早上算起,白一凡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許安轍了,仔細想想那天自己的舉動的確是有點出格,覺得還是認真的把話說清楚更好。
所以白一凡早早的就等在許安轍教室門口了,又不知道怎麼麵對許安轍,不知不覺就跟了一路。
鬱元抱起胳膊,轉而背靠著樹,唇角勾起,上下打量著這位傳說中品學兼優的學生會會長,輕蔑一笑。
白一凡看到許安轍和許艾走遠了,才開始注意鬱元,有些不悅的皺皺眉,“你在這幹嘛?”
鬱元聳聳肩,“你為什麼在這我就為什麼在這嘍。”語氣輕佻的來了句。
白一凡用有些危險的目光看著鬱元,“少打她主意,還有,別忘了你的職位。”
“噢!學生會會長?我現在是文學社社長了。”鬱元低下頭輕笑一聲,繼而歪著頭,有些玩味的笑著。
僵持了一會兒,白一凡甩手離去,拋下句話,“隨你便。”
…………
“這是租的買的?”許艾站在家門口,問了句。
“租的。”許安轍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低頭開門。
接著許艾進了家門,也沒多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包裏的鏡子,照了起來。
許安轍把書包隨便扔在書桌上,又走到客廳,看看許艾,“吃了沒?”
“不吃飯,減肥。”許艾正在打理有點亂了的發型。
許安轍哦了一聲,穿好鞋出門買飯。
許安轍出去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想,打包一份蓋飯,被告知要等會才能做好,又坐在空位上等待。
鬱元看著許安轍進來,又坐在座位上,放下筷子,若無其事的拉開許安轍身旁的椅子,故意坐在她旁邊。
鬱元認真的注視著許安轍的側臉,“你媽媽回來了?這幾年你都是一個人?”
許安轍根本沒有注意到鬱元的存在,被嚇了一跳,扭臉才看見是他,擺上疑惑的表情,“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真不記得我了?”鬱元頓了頓,盯著她,“鬱元,鬱元!”
腦海裏有些熟悉的情景閃現而過,但因為已經過去好久,全是模糊的記憶。許安轍卻意外的覺得鬱元這個名字很熟悉,仔細回想卻是一片空白。
…………
“誰剛打包的蓋飯?已經做好了!”服務員的聲音一下把許安轍的思緒拉了回來。
“噢,我的我的。”許安轍趕忙起身,接過裝著蓋飯的塑料袋,付了錢匆匆的推門而去。
鬱元追到門外,凝視著許安轍匆匆離去的背影,輕輕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