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主一聽杜墨的話,饒是他飽經風浪,見過不知道多少大場麵,也有點心裏發顫。
一份材料結出四枚丹藥?還是七道道紋的四品丹藥?這恐怕隻有六萬年前的頂尖煉丹師可以做到吧。如果說原本老皇主對杜墨煉製出大還丹還有一絲絲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可以說是一絲也沒有了。在他的眼裏,杜墨淪為了一個隻會說大話的小子了。
杜墨倒是不在乎老皇主心裏麵在想什麼,他看了一眼老皇主,說道:“既然你說了,這是一份的材料,那麼我就給燕興皇朝留下一顆大還丹吧,剩下三顆就都歸我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開爐煉丹吧。”
語罷,杜墨手一揮,藥鼎和那些藥材就已經被他收到了乾坤戒之中,然後撫了撫衣袖,就離開了宮殿了。
他早就物色好了一個煉丹的好去處。在皇庭之中,有一座靈山。那上麵靈氣滾滾,常年靈霧彌漫,是一個修煉的好場所。靈山之上也有著成片的藥田,既安靜,又怡人。雖然說這裏的靈氣的濃鬱程度還比不上天琅山,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杜墨盤坐在靈山之巔,饒有章法地吐納著天地靈氣。他正在調整自己的狀態。以前他有著至尊無敵的境界,煉丹就像炒豆一般輕鬆寫意,但是現在不同了,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煉虛武者,靈力能不能支撐四品丹藥的煉製都還是問題。所以,杜墨必須要在靈山之上,借助地利並且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才行。
足足調整了兩個時辰,杜墨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瞳變得清澈見底,像是兩汪清泉一般。
杜墨已經進入了最佳的狀態,隨手都可以出手煉製大還丹了。此刻杜墨的狀態可以堪比擁有玲瓏心的人,一旦修煉起來可以事倍功半,超越尋常修士。
隻是想要進入這種狀態對一般人來說極其困難,杜墨可以這麼輕鬆進入,也是因為耗費了大量的時間進行了細致的摸索。
杜墨從乾坤戒中取出了藥鼎,心念一動就取出了其中烈焰鳥的先天精火。
先天精火脫離了藥鼎的壓製,瞬間變得暴躁不堪,化作了一群烈焰鳥向著杜墨撲了過去。杜墨的身邊仿佛變成了一片璀璨的火海。
“如果你沒有被祭煉過,想要收拾你,我還真要費一番手腳”杜墨渾身都濕透了,但是他的目光依舊是那麼的清澈,很是平靜,“現在,我連手指都不需要動一根。”
杜墨的眉心衝出了一柄金色的秩序神矛,神矛上麵銘刻有古老的符文,裹挾著濃鬱的混沌氣,景象十分駭人。
那本來還圍繞著杜墨的精火如臨大敵,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想要遠離這柄長矛。
但是杜墨怎麼可能會將它們放走。金色長矛瞬間飛出,將四散的精火一一洞穿,凝練成了一一股。
“鏗鏘!”
秩序的鎖鏈從金色長矛之上蔓延出來,在精火之上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烈焰鳥的先天精火之中居然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哀鳴之聲,驚動了整個燕興皇朝。
老皇主豁然走出了宮殿,注視著靈山,沉聲說道:“好驚人的手段,居然徹底地將四轉火種奴役了。”
這時候,杜墨的手心中先天精火像是溫順的小貓一樣,靜靜地發光發熱。
萬古以來,杜墨涉獵的範圍實在是太廣泛了,可以說每一種技藝他都有所嚐試。雖然杜墨在煉丹術上麵算不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大能了。畢竟是個傻子學習數萬年的煉丹術也可以有巨大的進步,更不要說是杜墨這樣的人物了。
那一柄金色的長矛是杜墨參考上古煉丹術祭煉出來的絕世之物。它是以杜墨的魂體為依托,用世間最可怕的力量混沌真火祭煉而成。這柄金色長矛幾乎可以克製世間所有的火種,不要說是四轉的火種了,即便是十轉的天火在它的麵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當然這柄長矛隻對被祭煉過的火種有效,如果是剛取出來的烈焰鳥先天精火,那將不起任何作用。
杜墨禦動著先天精火,給藥鼎加熱。整個過程,像是行雲流水一般優雅自然,好像已經操練過無數遍了一樣。
終於,杜墨緩緩打開了錦盒,取出了其中的藥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在藥材之上拍打了幾下。原本生機盎然的藥材居然一下子枯萎了下去,一身的精華變成了晶瑩的液體滴落在了藥鼎之中。榨幹最後一滴精華,那些枯萎的藥材隨著風來,變成了一堆灰黑色的粉末。
“這種手法實在是太驚人了!”老皇主境界高深,自然可以窺探到杜墨的舉動,這一看,讓他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