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剛剛對燕小乙做了什麼,在他離開房間之時,我感受到了他的內心的恐懼。”劍玲瓏問道,她看到燕小乙離開房間時腳下的虛浮。
杜墨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是那個家夥可以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奇門相術這種東西用得不好,隻會害己罷了。天就要黑了,等到子夜,我們一同去那家小店看看,那裏麵應該有我們去化道山用得上的東西。”
這一日,守一從外界回到劍墟密宗,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玉盒。
“唉,極品鍛體膏寶庫也就僅剩下這一份。隻不過龍骨草這樣的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拍賣場都沒有啊。”守一嘀咕道。
在老瞎子離開前,守一就被吩咐去味杜墨準備極品鍛體膏與龍骨草,他在拍賣場守了幾天,都沒有弄到龍骨草。
守一來到靈鼎洞府門口,但是卻被兩個人攔了下來。那兩人正是秦無傷與杜若白。
守一感覺不妙,加快了步伐,想繞過他們二人,打開靈鼎洞府的禁製,進入其中。
“守一啊,你手上拿著什麼好東西啊,給我好好看看。”杜若白攔住了守一,笑道。
“沒什麼,這是宗主大人吩咐我帶給杜墨少主的東西。”守一含糊說道。
“看來是杜墨那小子要的鍛體膏了。”秦無傷說道,“來,給師兄驗驗貨,要是這東西你從寶庫裏拿錯了,禍害了少主,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守一知道麻煩來了,這兩個人打主意打到了鍛體膏上。“不用了,成色沒有任何問題,師兄不用擔心。”
“怎麼,憑你真武境界的眼界可以與無傷相比?”杜若白直接從守一的手中拿過了玉盒,遞給了秦無傷。
秦無傷打開了玉盒,然後用手指攪了攪,聞了聞。“不錯,的確是極品鍛體膏,沒有問題,你送進去吧。”
秦無傷將玉盒甩了出去,和杜若白邁步緩緩離開了。
守一接過玉盒,等他們二人走遠之後,才皺著眉頭打開了玉盒,仔細檢查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奇怪,極品鍛體膏沒出現問題啊,這兩個人居然什麼都沒有做?”
思索無果,守一幹脆不想了,等杜墨回來了,將這件事告訴他就是了。守一打開了禁製,將玉盒放在了洞府隱蔽之處,離開了。
“哼,就不知道於白鶴的東西靈不靈了,要是有效地話,那這個鍛體膏就是慢慢變質成毒藥了。”秦無傷冷哼道。
杜若白笑道:“應該沒有問題,想到杜墨這小子毒發身亡,我就難免有些興奮啊!”
這兩人手段得逞,相視一笑,心中都對杜墨毒發身亡的一天有所期待了。
時間這種東西,用修煉最好打發了。子時已到,夜已深,一輪彎月高高的垂懸在天空之中。
杜墨與劍玲瓏都睜開了眼睛。“走吧,墨坊這個地方錯過時辰就又要等待一天了。”杜墨起身,和劍玲瓏一起離開了酒樓。
墨坊隻不過有一個極小的門麵,被擠在犄角旮旯裏,絲毫不起眼。夜已經深了,四下也無人。而墨坊的小門虛掩著,像是在迎接它的客人。
杜墨站在墨坊目前,深深地凝視著墨坊的門匾。除了那些萬古巨頭,估計誰也不知道“墨坊”這兩個字正是出於杜墨的手。隻不過眼前這塊門匾不是當初的那塊門匾罷了。
“歲月無常,黑白都足以論古今之事。”杜墨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匾,輕輕的叩打起了門戶。
隨著杜墨的敲打,一種奇異的節奏在劍玲瓏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明明這種敲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腦中卻可以感受到。
這種節奏有一種莫名的魔性,讓劍玲瓏一陣失神。
“少爺,你這是?”劍玲瓏好不容易緩過來,有些心悸地問道。
杜墨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說道:“隻有按照這樣的節奏扣響這一扇墨門才有可能見到墨坊真正的主人,見到真正的絕世之物。”
良久,杜墨停下了叩門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這時候,一張像是枯木一般的手從門後伸了出來,緩緩將虛掩著的門打開。
“很久沒有人這樣敲過門了,看來是一位貴客啊。”門後一片黑暗,那手緩緩退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