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聖主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倒是很想出去走走,見識一下劍墟密宗的禦兵之術。”
璿天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聖主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你身上的禁製就會解開了,到時候就沒有什麼可以成為約束了。”
“你親自吧,太上長老裏麵也就隻有你現在可以隨便在世間走動了。”神兵聖主沉吟說道,“帶上你的道源寶兵,不要再像上次一樣大意了。無論是劍墟密宗的禁地之寶還是那奇異的禦兵之術,你都要帶回來,不然,自斷一臂吧。”
這一刻,神兵聖主像是高坐九天的君王,身上的威嚴讓人不能反抗。璿天長老即便是道源此刻也是戰戰兢兢。
“老朽遵命。”璿天長老唯唯諾諾地退走,幾個閃爍間不見了蹤影。
天琅山中,天地靈氣十分濃鬱,機遇與危機並存。一路上,老瞎子九層道境血氣外放,嚇退了絕大多數低境界的妖獸。老瞎子走的路線很是隱蔽複雜,七彎八拐。
“這個地方有著殘留下來的幻陣,是當年劍墟密宗布下的,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到達至高處。”老瞎子說道,“隻不過,對於神兵道統這樣的勢力來說的話,對他們也造不成太多的障礙。”
杜墨背著劍玲瓏,跟在老瞎子的身後,神色輕鬆,好像是在遊山玩水一樣。
“天琅山內一定有不錯的東西,下次再來的時候一定將它挖出來。”杜墨笑道。憑借他的眼光,隱約間感受到了天琅山的不凡,在山體之中可能蘊藏著珍奇寶貝。
老瞎子一愣,然後說道:“你說的沒錯,天琅山中的確存在一件不俗之物,隻不過一直是存在於劍墟密宗的古籍之中,一直都沒有得到證實。”
杜墨頓時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相傳劍墟密宗剛剛開立山門之時,天琅山並不存在。它是一個夜晚忽然從天而降,落雨劍墟密宗之內的。與它一起落下來還有一塊沾滿鮮血的神碑,碑上寫著‘天琅’二字。那一夜整個劍墟密宗之內,所有人都莫名悲泣,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老瞎子當初閱覽古籍之時,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於是記得非常清楚,“當天,開宗老祖站在天宇之中,望著虛空無盡深處,說道絕世大能隕落,天哭地泣,一代雄才終究是一抔黃土。從那以後,這座山就以天琅為名。後來,開宗老祖在天琅山中閉關十年,出關之後留下此地有寶但是不可得的歎息。”
杜墨皺了皺眉頭,劍墟密宗的開宗老祖口中所說的絕世大能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那是道天,或者堪比於道天!
想要殺死一尊道天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即便是萬古巨頭,想要出殺死道天也很困難。畢竟道天承載了時代的力量,是一個時代明麵上的最強者,想要打敗道天,萬古巨頭都可以做到,但是殺死真的不簡單。
“死去的是一尊貨真價實的道天級強者。”杜墨淡淡說道。
“什麼!那個絕世大能是道天!”老瞎子驚詫,雙眼露出了可怕的眼白,“可是那個時代明明隻有弘法道天證道啊,哪來第二尊道天!”
老瞎子不相信。劍墟密宗起源於弘法時代,那個時代是弘法道天獨尊的時代。
杜墨這些時日接觸了不少古籍,自然對這十萬年來發生的事情表象有些了解,自然知道老瞎子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
“沒錯,弘法時代應該隻有弘法道天一人證道,如果還有人證道的話,這種大事情是不可能隱瞞得住的。”杜墨緩緩說道,“但是那個時代隻有弘法道天證道不代表那個時代隻有一尊道天存在。”
老瞎子更是吃驚了,他覺得杜墨的話在顛覆他的世界觀:“這不可能,道天的壽命終究還是有限的,怎麼可能有一尊道天經曆幾個時代!”
老瞎子忍不住反駁,當一個人的世界觀受到強烈衝擊的時候,第一反應總會是反駁,無論這個反駁到底有沒有力度。
杜墨笑道:“這裏麵的隱情,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動搖了你的道心那就不好了。雖然這一個時代,你證道無望,但是總是需要一些東西來作為憧憬的。”
一個時代能夠證道的道天的確是有限的,即便是黃金大世這樣的時代也可能出現許多道天。在鴻天域這個被蒼天斬了三刀的地方,即便是道天也隻不過隻有一萬年的壽命,一萬年是一道絕對的坎,如果不是絕豔到極點的人物或者有著不同尋常的手段,這道坎是絕對跨不過去的,因為這是蒼天的力量,無與倫比。所以理論上來講起源於鴻天域的道天是不可能活過兩個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