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安靜坐著的心毓師父,突然間衝了上來從他的懷中搶走辰妤,還給了歐陽子初重重的一掌。
這一掌,竟然讓歐陽子初吐血了!
不過,他還是不放棄:“以前我一直以為,緒嗔師父才是你最愛的人,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即使你假裝失憶,你再刻意的忽略她,她仍舊在你的心裏揮之不去!”
心毓聽後眼神慌亂,他急忙笑嘻嘻的掩飾:“不是不是,旁邊這個白色衣服的沒有一點兒品味,這個,我剛從你那兒搶來的這個人,是我的!除了她,這裏的人都任你選!”
辰妤害怕師父再受傷,於是將他交給緒嗔照顧。
緒嗔還在門口站著,雖然辰妤知道她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但是她自己明白,她是無法擺脫心毓的束縛的。
所以,她隻能默默地照顧著他。
順便,她和齊挽瀾一起,將心毓強行的點了穴,然後,放在一張由宋羨的狐裘,和她的狐裘,還有齊挽瀾的狐裘鋪成的石床上,耐心的幫他調養。
可是,卻換來了歐陽子初的冷嘲熱諷。
“你們這樣為他努力,是沒用的,他若要刻意隱藏,你們誰也叫不醒的,他還不是怕朕將他囚禁,他的武功,比齊挽瀾這個武林盟主還要高,你們覺得,朕會饒了他嗎?”
歐陽子初,他…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笑容溫暖的男子了,已經不是昔日裏總是纏著她,小心翼翼的叫她辰妤姐姐,辰妤姐姐的男子了。
他變了,變得刻薄,變得無情,變得越來越有王者氣概,越來越是一個,嗜血的君王了。
可她現在沒有辦法去阻止他.
心甘情願的求情.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宋羨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還幫她勸說皇上。
宋羨毅然跪地,為心毓師父求情,同時,他言語之間批判歐陽子初的語氣,皆是讓人感覺,任誰聽了都覺得十分壓迫。
“皇上,您就放過心毓師父吧!他已經馬上到了而立之年了,經不起你這麼折磨了,他沒有假裝,不然,臣剛剛給他的嫣然鐲,他為何拿過去,仔細打量一番,又覺得這是個無關緊要的東西,然後又給了臣呢?”
宋羨說這些話的時候,仿佛心中像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快說呀,快說呀,你是皇上最親密的人,他不會殺你的,他不會怪罪你的。
果然,歐陽子初聽到這話,眼神先是十分的震驚,又突然間變得喜怒無常。
“現在連你也覺得,朕是這樣的人嗎?對,他沒有拿嫣然鐲,哈哈,嫣然鐲是辰妤的,他敢拿嗎?朕一直放在朕的龍椅下麵,你們絕對不會想到!你們這群笨蛋,還想和朕鬥?哈哈,可笑!”
歐陽子初這個人,果然不能太過於相信。
宋羨看他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對,於是驚恐的拉著剛剛把手放下的齊挽瀾:“皇上這是怎麼了,你救救他啊,救救他!”
“他自作自受,由不得他自己,你們不必救他,對了,齊幫主,辰妤,我們一起,帶著心毓師父回嫣然幫調養吧,那裏空氣好一些。”
緒嗔師父倒是一直保持著很中立。
不過,剛剛平複了心情的歐陽子初,卻惡狠狠的罵了她:“你這個女人真是心腸歹毒,先是對朕的母親無情拋棄,再讓她走火入魔,最後,她好了,你還要騙她和心墨真人決戰。你…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真是糟蹋了你們所說的那些,天道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