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蒙好了麵,然後在瘴氣裏摸索前行。
越往前走,腳下的路就會越來越看不清,心毓懷疑有人在這裏故意施布毒瘴。
待他們找到了毒瘴的來源,才發現是辰妤放的。
心毓將辰妤從獵坑裏拉上來的時候,也正好發現了慕容凰羽,怪不得這小子不跟蹤自己了呢,原來是掉到坑裏了啊,於是,慕容凰羽就這樣被心毓取笑了一整天。
“他是誰?慕容凰羽?他是慕容家的人,那麼他是不是壞人,會不會對辰妤有傷害?”
心墨大驚小怪的,然而心毓卻對此表示理解。
所以,這下換了心毓安慰她:“不會的,他是辰妤的哥哥,不會傷害辰妤的,慕容家除了月歌之外,沒有人會對辰妤造成傷害。”
“原來如此,那他滿臉是鮮血,要不要救呢?”
心墨猶豫的問他,因為她實在是對此人不了解。
心毓反問他:“如果我是這樣,你會不會救呢?”
心墨真人沉默了,她的這身紫色的衣服,已經因為剛剛把辰妤從獵坑裏拉出來,變得髒兮兮的了。
所以她生氣的回答:“當然不會救,不過,你說這個人是辰妤的哥哥,那麼他一定對辰妤很好,所以,我一定會救他的!”
心墨真人將慕容凰羽扶起來,然後準備給他療傷,但是卻意外的發現了他的左肩上,刻的是西炎國的圖騰——一隻威風凜凜的鷹!
他是西炎國的人!當年與東炎國決一死戰,她是西炎國唯一的郡主,他是西炎國二十個皇子中的一個,但是最終決戰,或死或傷或違背信仰向敵軍投降,最後就剩下了他一個!
然後,她的父王要她隱姓埋名,於是,她隻能默默地隱忍著,國仇家恨,待到她強大時,她會親自與東炎國算賬!
“你是舒兒,宋舒兒,我是姑姑啊,我是從小疼你的姑姑,宋富兒啊!你忘了嗎?”
心墨真人焦急的捧著他的臉,問道。
心毓愕然,以為他是她小時候的玩伴,所以沒有多想,但是,等到他看到心墨已經淚濕衣襟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慕容凰羽一頭霧水:“鬆鼠兒?是什麼意思?這叢林裏沒有鬆鼠啊,這位大嬸,你真奇怪!看到一個人就給人家安名字!”
看來,他是不記得了,這慕容凰許老兒,應該是給他的記憶進行了傷害,不然,他不可能忘記所有。
對了,他的母親呢,舒然呢?柳舒然呢,她在哪裏?她覺得一切都對,但是又好像一切都不對。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想不清楚。
“大嬸兒,你雖然奇怪,不過,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凰羽終生難報,不過,你確定不要去問我爹爹討一筆豐厚的酬勞,作為你救我的報酬嗎?”
慕容凰羽看她衣衫襤褸,反倒有些同情她。
心墨真人看他如此暖心,不禁讚歎:“慕容凰許可把你教育的真好啊!還懂得體貼人,不錯不錯!”
心毓真人抱著辰妤,為她祛毒之後,接著再為她的傷口敷上各種草藥,確定她身上的毒已經全部清理掉之後,才癱坐在地上。
他訓斥凰羽:“徒兒,不得無禮!她是你姑姑,你忘了嗎,幾十年前,你五歲,她每次來看你時,你竟然用彈弓打她,她卻一點都不生氣,說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