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人間雪,粉是美人淚。”
不由自主的,她就吟出了這幾句詩來,淚亦止不住的婆娑而下。
上官玉不懂詩詞,隻上過幾天的私塾,但還是關切地走上前去,拿著手中的帕子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看個花兒,怎傷心成這般?是不是歐陽子庭那小子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好好治治他!”
“回皇後娘娘,不是,不是他,他最近不在宮裏,你知道的,他在微服出巡。”
祁如願怕多事,怯怯的回答。
上官玉看她淚眼婆娑的,倒也沒打算將手中的錦帕給她擦眼淚,因為這是歐陽子庭賜給他的,她可舍不得讓這個jian人擦眼淚。
上官玉將身邊的宮女遣散,拉著她進入了暖閣。
她懂事的為上官玉倒了杯茶,上官玉卻眉頭微皺,她亦不解。
不過,上官玉倒也多心了一些:“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歐陽子庭,是那個人,他有沒有再出現。”
祁如願知道她要問的是誰,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上話來。
上官玉急了,她站了起來,隨即頭上戴的鳳釵鬆了,不偏不倚,正好硬生生的落在了祁如願的茶盞裏。
“他有沒有再回來,祁如願,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最好了,你告訴我,好不好呢?”
上官玉這種柔柔的軟軟的,帶著央求的語氣,她聽著十分的別扭。
果然是心機頗深的女人,原本她以為她過來,上官玉能給自己什麼好處,看來,她還是如此的喜歡揣摩她的心思。
看來,她可要和她好好較量了。
“回皇後娘娘,他沒回來,如願隻知道這麼多了,哦對了,皇後娘娘,溫好的酒,您明日可以帶去城門口了,記得穿好衣袍。”
她無情的甩掉上官玉的手,不顧門口宮女們異樣的眼光,冷笑著離開了。
她走後,上官玉捏緊了拳頭,手指深深地嵌進肉裏,生疼。
祁如願,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上官玉開始發瘋似的摔身邊的杯子和碟盞,到處都是杯盤狼藉。
嬌蘭殿的宮殿中間,負手而立著一個頭戴鬥笠,笑得正若繁花的男子。
這個男子的不遠處,站著一位穿著一身紅色披風,臉上貼著茉莉花花黃的姑娘。
同樣也笑得燦若繁花。
男子勾了勾手,姑娘便輕功越到了她的身邊。
“公子真是好聰明,利用她們倆劍拔弩張的關係挑撥離間,然後再從中坐收漁翁之利,妙哉,妙哉!”藍茉走上前去,緊緊的抱著他,臉貼在他的胸口。
那位戴著鬥笠的男子,高興得哈哈大笑。
“走了藍茉,下一站,就是十字坡!這一次,我要讓歐陽子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張笑臉突然間消失,變得陰暗,變得猙獰……
藍茉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笑容習以為常。
辰妤一路上走了又停,停了又走,耽擱了好幾天的時間。這什麼鬼地方,一會兒下雨一會兒下雪,凍得人瑟瑟發抖。
這是炎黃嶺嗎?這是吃人嶺吧!幹脆折磨死她算了,她不想見到歐陽子庭了!
霸占皇權不說,連見暖和的貂皮都不知道賞給她,不知道大冬天的很冷啊?他傻嗎?出門前,隻穿一件白袍外麵套上重重的鎧甲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