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羽低著頭,似不好意思開口,辰妤發現他在遲疑,於是問他:“怎麼了,你想幹什麼呢,你是一條好漢,我知道,但是,你隻要做的事情,不是那種很傷天害理的就行。”
“我想留在您身邊,做您的貼身護衛,您看可以嗎,這皇宮戒備森嚴,我怕以後其他幫派的人,會對您不利。”鍾南羽的話語很含糊,讓辰妤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辰妤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想告訴他自己已經有護衛了,但是又怕傷她的心,於是猶猶豫豫了半天,終於想起一個人。
“你這也是有案底的人,我若收了你做護衛啊,恐怕各宮又要想方設法來趕你走了,這樣吧,你若真心想留在宮裏,那可要做好被皇上隨時嫉妒的準備啊。”
鍾南羽聽後,笑了,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看起來是極為燦爛的笑。
他點了點頭,應允道:“那我現在是否可以留下了?”
辰妤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要看這鍾南羽是否能揣摩她的心思。
果然,鍾南羽想了想,又問她:“那您對我有什麼要求呢?”
“我想讓你啊,幫我做一件事。”辰妤可是思念那個人很久了。
她朝著鍾南羽的耳朵絮絮叨叨了一陣子,這期間,鍾南羽的表情,真可謂是變幻莫測,一會兒眉頭緊蹙,一會兒喜笑顏開,好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宋慕在巡查完禦林軍大營內的軍火和糧草之後,才準備回他的大帳,可是,就在他剛剛走到大帳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隻羽箭射中了他的大帳上的油布。
值夜的王頌英副統領聽到響動之後,立刻輕功趕來,發現他拿著羽箭,開始數落他:“宋將軍,您可真是好生自在,這大半夜的,都快子時了,您還不入睡,拿著一支羽箭,莫非是想幫某些對朝廷虎視眈眈的人,做某些事情?”
這王頌英,是北疆人氏,先帝仁慈,征戰多年,終於在炮火休止後,將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全部押到軍中的大牢裏,當時押送來的時候,王頌英還隻是個天天喊餓的戰俘,可是現在,由於他身懷絕技,又有十分強大的號召力,所以皇上才將他設為禦林軍統領。
宋慕也曾因此煩惱,可見他從歐陽子初在的時候,就一直兢兢業業,吃苦耐勞,於是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如此順從,定是因為他已經順從東炎了,於是十分高興,幫著他一路升官。
可近日裏,他天天行蹤詭異,又反複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宋慕不得不懷疑他開始有些逆反的心理了,他也向皇上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可皇上卻說讓他先按兵不動,但是現在,他竟然這樣對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某些人也不想想自己是怎樣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我當初要不是看你可憐,把你帶到馬車上,你這條小命啊,可是早就不保了!”宋慕實在是對這個王頌英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