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毓一聽,覺得緒嗔這樣做,有些多此一舉,於是給她提議道:“姑娘,那你還不如全部交給我來做呢,這樣對你對我都是有益的,一來你不用費神翻牆,二來我和丞相府的人都很熟,所以,就不勞您費心了!”
緒嗔聽後,直接給了他一拳:“我有我的事情,麻煩心毓真人不要插手!我與慕容家的恩怨,已經不止一代人的了,希望你遠離此事!”
心毓聽她這麼說總算明白了,原來緒嗔去東炎國,不僅僅是為了嫣然鐲,而且,是為了自己世家的仇怨呐,不過,這上一代人的恩怨,為什麼總要歸結於這一代人啊,辰妤是,緒嗔也是。
不過,還是早日去丞相府,先問問辰妤現在怎麼樣吧,外界的傳言,實在是離譜得有些嚇人。他還是趕緊回去問問老丞相怎麼說吧。
為民殿的情況,依然是不容樂觀,中元節都過了好幾天,辰妤也不見醒。
張禦醫天天往為民殿跑,腿都腫了,可仍舊毫無怨言,誰讓這準皇後生了病呢?作為臣子,皇命難違,救活準皇後,或許皇帝忽然高興,給他俸祿翻幾倍也不一定呢!
宋羨最近也是腳步不停,自從出了那件事後,紅嫣就芳心暗許了,可是,宋羨是個慢性子,就算朝代易了主,他也還是那麼兢兢業業,一心隻為了別人,唉,什麼時候可以考慮一下他自己嘛?
紅嫣近日沒有別的事可以做,於是就陪著歐陽子庭一起守著辰妤,紅嫣就一直在想,她還是第一次發現歐陽子庭對一個女子這麼癡情,雖然說他有些風流不羈,但是作為一個皇帝,他還是很守本分的,至少那些主動給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都拒絕了。
自從祁如願美人被歐陽子庭殺了之後,後宮之中就再也沒有人敢胡作非為了,連墨韻這樣的皇貴妃,都懂事地沒有吵著鬧著嫌棄皇上沒有光顧她。
但最近卻出現了讓歐陽子庭頭疼的一件事,因為外界傳言,小皇帝並沒有死,而是被他的好師父心毓真人帶走,給他教什麼絕世武功去了。
在歐陽子庭的印象裏,這個心毓真人啊,除了對辰妤最好,接下來就是小子初了,方昔宴和他,師父基本上都是放養的,不知道是心毓偏心還是怎麼,他總覺得心毓看起來似乎對小子初有什麼特殊的情愫。
這件事他一拖再拖,這各宮的閑言碎語,雖然半真半假,但是也不得不聽,所以,他要在辰妤蘇醒之前,去一探究竟,畢竟這是有關他皇位穩固的事情,耽誤不得。
不過,最近他要忙的一件事情,就是微服私訪了,因為先皇在位時,之所以帝業穩固,就是因為他每月都要進行兩次的微服私訪,所以才有了萬民愛戴,權傾天下的景象。
但想微服私訪,也並不是他的主意,而是那些老臣們,尤其是那些一直以來,喜歡出一些稀奇古怪主意的老臣,他們提出必須調整東炎城內的稅收,什麼文士考取功名的安業稅,種田還有種子稅,就連煉製劍,即使是一把普通的鐵劍,也要收製劍稅等等,就為這個,多人聯名上書提意見,讓他不得不按照他們的意思來。
這方昔宴,都消失那麼久了,為何不出來,幫他解決問題呢,唉,麻煩又來了。
這不,李尚書李逢至又跪在殿外,大聲喊道:“臣李逢至前來請皇上回盤龍殿議事!”
他頭疼的揉了揉眼睛,用胳膊撐起因為長期在床邊坐著而有些疲憊的身體,懶懶的對身邊的常公公說:“去讓李逢至在盤龍殿外候著吧,朕馬上就到。”
常雨聽後,低頭說了聲是,然後出去通知李逢至,李逢至聽到皇上答應了,內心歡喜不已,但與此同時,牆邊的宋羨,倒是看出了這兩人鬼鬼祟祟的端倪。
然而殿內的歐陽子庭,卻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還在讓身旁的兩個小宮女幫他穿龍袍。
宋羨蹲在宮牆上揪心不已,這辰妤姑娘還沒醒,如果歐陽子庭再出事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幫奸臣得逞!
這樣想罷,宋羨就提著劍施了輕功,跳到了那個正在給歐陽子庭穿龍袍的宮女麵前,宮女立刻就被突然間出現的人給嚇暈了。
歐陽子庭倒也不慌不忙,反而還很鎮定的問他:“宋侍衛,有何指教?”
“沒時間解釋了,快隨我來。”說著,宋羨就拉著他來到了宮女換衣服的地方:尚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