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雨墨在一旁看得實在無聊,就去準備摘幾個野果子了,誰知這煙潼竟然說她從小在山間長大,所以認識這些野果,辰妤欲哭無淚,這孩子明明是從小在宮中長大的好嗎?喜歡哥哥就喜歡哥哥嘛,哪來這麼多借口!
而紅嫣,也離開了這裏說是要去研究研究她那些小毒物,以便於以後能派上用場。
這下,真的就剩下他們倆人了!還好他們走的時候,留下了行囊裏的帳篷,不然疼都要將辰妤疼死了!這哥哥也真是的,打誰不好呀,偏偏打自己!
帳篷內此刻就隻有他們,空氣安靜的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辰妤甚至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歐陽子庭幫辰妤脫下已經被血跡沾染的外袍,沒想到辰妤竟然以為他要非禮自己,防備的看著他。
“你不讓我幫你,那你自己來嘍,我隻能幫你用內力祛除疼痛,可是這傷口,估計要留下疤痕,看起來可是很難看的呢!”歐陽子庭慢條斯理的樣子,讓辰妤覺得他很欠揍!
辰妤賭氣道:“難看就難看,不要你管!哼!”
歐陽子庭就這樣和她耗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透過帳篷可以感覺得到太陽就要落山了,如果再不清理好她的傷口,估計可能膿包會形成,而且,他們三個估計也馬上就回來了。
辰妤看著這天兒越來越黑,害怕萬一天黑了他對自己做什麼,又感覺到傷口越來越疼,於是隻好向他妥協:“那你幫我上藥好了,不許偷看別的地方,否則我挖了你的眼!”
說完她閉上眼睛,靜靜地思索著這一切。
小皇帝中毒的話,也不知道他究竟中了什麼毒,昔宴哥哥沒有給他解,估計可能是有人要害昔宴哥哥,那麼,害昔宴哥哥的那個人,會是誰呢?
歐陽子庭想要登上皇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的計劃說是幫他登上皇位,僅僅也隻是個幌子,可是登上皇位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大大的冒險,不行,一定要阻止並揭發他!
正這樣想著,突然間背上傳來鑽心的疼:“啊!歐陽子庭你這個壞人要疼死我啊!”
果然是想誰就要被誰折磨!唉!誰讓這歐陽子庭陰魂不散呢!
等到他終於給自己把藥上好後,門口的三個人看到她被脫掉的外袍,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的說:“太子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辰妤羞得臉都紅了,可幫她脫掉外袍的那個人,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上藥啊,不然能做什麼?”
而紅嫣,看著不遠處叢林裏站著的宋羨,耳根也不由得微紅了起來,雖然說宋羨的出現,在情理之中,可是她還是會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
傍晚時分,他們終於趕到了都城的郊外,炎水的源頭在這裏,然後炎水自西向東環繞著整座炎國的都城,這裏到處都是鮮花盛開,水草茂盛!
辰妤被眼前的景色所驚豔到,索性直接賴在原地不走了,鳳雨墨提著她的妝奩一聲不吭的就走,她才急忙追上去。
為民殿內,宋慕正笨手笨腳的照顧著奄奄一息的小皇帝。
雖然這小皇帝已經奄奄一息,但是說話還是可以的,這不,他又開始問辰妤的下落了:“宋慕,你知道辰妤姐姐在哪裏嗎?”
“哦,她讓我告訴您回師父那裏了,今天應該就回來了吧。皇上,您中毒了,盡量不要說話。”
宋慕看著這皇上麵色如紙,瞬間覺得他都有些讓自己心疼。
自從這辰妤回到師父那裏後,小皇帝就一直問宋慕她何時回來,他隱隱覺得這一切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胸口鈍重的疼讓他有些受不了,他有氣無力的問宋慕:“方禦醫呢?”
“方禦醫,他不是被你關在了大牢嗎?”宋慕有些不解,這毒他們硬說是方禦醫下的,但是呢,卻不讓他出來,現在突然問起來,可確實是有些難為情。
小皇帝忍著疼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朕中毒了,還要把禦醫關裏麵,你這不是明擺著要讓朕等死嗎?”
宋慕實在是很不理解這小皇帝的做法,明明是他把人家關起來的,現在又怪到他的頭上,唉,也罷也罷,誰讓人家是君他是臣呢,這個“黑鍋”,隻能自己背嘍。
於是,方昔宴又被慎刑司押著出來了。
慎刑司有些同情他,但是礙於麵子,也隻能假裝方昔宴是自作自受:“皇上召你過來,是要讓你幫他解毒,你可不要做別的手腳,否則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