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居(3 / 3)

“我隻是去屋後的園子又剪了些花,然後回來看見你不在,天又下起了雨,聽到這邊有動靜,估計是你。”安人貝輕描淡寫地訴說著。

原來如此,自己在著急的時候完全將理智拋諸腦後,自己肯定是與安人貝錯開了。要是自己冷靜一下,肯定能捋清,她竟讓自己這般喪失理智。

穆葉天終於鬆開懷裏的安人貝,將她臉上被雨水淋濕的頭發撥了撥,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安人貝可以發誓,她第一次看見穆葉天這樣的眼神。

“我喜歡你。”毫無防備,穆葉天甩出這句話,安人貝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思緒還在亂撞時,穆葉天吻了下來,就算是在雨中,安人貝依然覺得他身上像是有一團火。在得到安人貝的回應之後,他由最初的溫柔轉向侵略,安人貝隻覺得自己被他的舌頭攪得全身發麻,頭腦發暈。

忘記何時他們進了屋,穆葉天擔心安人貝感冒,讓她先去洗澡,給她吹幹頭發,泡了熱茶給她,自己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穆葉天便將安人貝摟進懷裏,即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樣的時光也是幸福的。

“你吹吹頭發。”小心感冒四個字安人貝咽了回去。

“我頭發短,一會兒就幹了。”

過了許久,穆葉天對快要睡著的安人貝說:“該去睡覺了。”

“再待會兒。”穆葉天沒想到此話出自她口。雖然開心,但又怕讓她著涼。

“要不,今晚你去我房間。”他說完自己也嚇了一跳。

安人貝像是沒聽見似的,但是臉還是紅了,“我先回房間睡了,晚安。”然後她像風一樣從他麵前飄過,上樓去睡了。穆葉天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安人貝起床後久久不見穆葉天的身影。便去他的房間敲門,隻能聽見弱弱的聲音。安人貝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看穆葉天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直覺,糟了。肯定是感冒發燒了。昨晚他一直護著自己,而等我洗完澡後他早已著了涼。摸摸額頭,呀,好燙。怎麼辦。現在送去醫院不理想,路途相對較遠,而且他那麼沉,自己肯定搬不動。於是她隻能靠自己了。安人貝先量了體溫,然後給他冷敷,再找來他備好的藥箱,取出退燒藥給他服下。她幾乎是跪著完成這一切的,隨時準備給他換毛巾量體溫。大半天下來,穆葉天不再忽冷忽熱,終於退燒了,安人貝長籲一口氣。看著他安睡的樣子,她竟感到安心。

折騰了大半天,自己也快累塌了,當她站起來時,都快找不到自己的腿在哪兒。休息了一會兒,她去廚房熬粥,兩個人幾乎一天都沒進食,估計他也快醒了,醒了就該餓了。

安人貝在廚房搗鼓的認真,楊軼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安人貝。安人貝發現時嚇了一跳。

“你是鬼嗎?都不出聲的。你來幹嘛?”安人貝有些不悅,要不是他,穆葉天也不會感冒。

“我來,還花籃,順便跟你道歉。不過我很喜歡你剪的花。”楊軼竟然有些嚴肅地說出這些話,安人貝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不討厭你,但是也不喜歡你。”

她的話似乎讓他有些憂傷,楊軼低下頭,眼中是落寞,然後獨自離開。

安人貝思索著自己會不會有些過分,但是轉念一想,他是誰啊,無所不怕的楊軼,有什麼能讓他難過的嗎?想罷自己釋然。

“胡啦。”穆葉天從身後抱住她,嚇得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抓賊。“是我,是我,是我。”安人貝這才打住,穆葉天卻仍不想鬆手。這樣的親密接觸,安人貝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昨晚之前,他們倆是有些生疏的。

“我可是病號,你這麼大力氣,也不怕傷害我。”安人貝聽了這話有些肉麻,這樣的穆葉天,真的是她認識的穆葉天?不過她喜歡現在這樣的。

“你是病號還這麼不安分。”

“我看你忙著照顧我,為了你的辛苦,給你一個獎勵。”安人貝竟不知此人還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本事。

“然後我還看到了你昨天為我新插的花,我喜歡。”他頓了頓,“哦,你昨天不會是因為楊軼搶了你為我剪的花,但是我卻毫不領情,所以你很生氣的走了,”穆葉天故意將‘你為我’三個字說得重了些,“然後你又去為我剪了一些回來插上。”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你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安人貝懶得搭理他,“我今天不與病人一般見識。”

“楊軼來過了?”穆葉天突然轉移話題,安人貝反應了一下。

“嗯,剛走。”她不知道穆葉天是不是聽到了她和楊軼的對話。

“你不喜歡楊軼。”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也沒有理由喜歡他。他這個人,自負,自以為是,放蕩,風流,不值得信耐。所以啊,我還是少跟他來往。”

安人貝一口氣說出來。

“那是你不了解他,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我又何嚐能跟他做那麼久的朋友。其實,他過得並不好,一直在****自己的傷口。他並非不可信,隻是他不願輕易交出自己的心而已。“隨後,穆葉天將楊軼的事情告訴了安人貝。穆葉天以為安人貝會稍微改變對楊軼的看法,誰知她思索道:”如果像你所說,那件事讓他痛苦,那麼他現在的某些做法跟當初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區別呢。“

“......”

楊軼離開後又折回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是拿著花籃,可惜他正好看到他們倆甜蜜地在廚房打趣。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這樣的畫麵自己應該為兄弟開心的,可是他卻有些失落。

“怎麼可能喜歡上她。”楊軼自嘲道。他將花籃放在屋外的桌子上便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