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步一頓,沒有停住,直直的遠去!
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接下來的日子,我被帶著往皇城的方向而去。我們坐在馬車裏,他在我的對麵,環胸而坐。眸底卻一直冷冷的,也不跟我說話。連眸子都懶得抬一下。
他不說話,我更是無聊的透了!如果不是想著進入皇城可以見著我家團子,我才懶得跟他耗!
他並沒有把我帶入宮中,而是將我帶到鳳山之境的皇城別苑。一進屋,隻見別苑裏頭被弄了個烏七八糟。他的唇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下。
團子們見著我,歡呼一聲,兩團火影便這麼直直的衝到我的麵前,對著我大聲的叫道,“姐姐!姐姐!”
我心裏一軟。伸手一把將他二人抱了,大聲的道,“大少爺!小姑奶奶!可見著你們了!”
我家小姑奶奶笑眯眯的道,“姐姐!這些日子逐雲好想你哪!我剛剛還在跟隨風念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著媽媽!媽媽有沒有生我們的氣!唉唉!可憐的人,又被無良的隨風給拋棄了!”
我輕輕的捏住她的鼻子,淡笑著道,“哦?是麼?是隨風一個人的主意?”
隨風挑高一邊的眉頭,冷淡的看我,又看看炬皇,淡著聲道,“你二人終於達成共識了?”
我眨眼,再眨眼,側頭道,“什麼共識?”
炬皇挑了挑眉頭,淡著聲道,“是的!”
我看看隨風,再回過頭來看看他,卻見他二人眉目流轉,傳遞著屬於他們的秘密。我心裏一陣不舒服。怎麼才這麼短的時間,他二人便這般了!隨風應該是最不好相處的一個人才是!
逐雲見他跟隨風說話。便跳出我的懷抱,在他身邊跳啊跳的,想引起他的注意。“喂!喂!妖孽!你跟隨風說了什麼?隨風!你跟他達成了什麼共識?難道他真的是逐雲的爹親麼?”
他的眸子冷冷的瞥向她,那一眼如利箭襲身,逐雲啊的尖叫一聲,撲倒在我的懷裏,大聲的道,“救命啊!媽媽!妖孽要殺我!”
我憐惜的抱起她,淡著聲啞道,“沒有沒有!逐雲不怕哦!他隻是看起來壞一點,其實不會殺你的!”說罷,我挑高眉頭看向他。他也在看著我。隻是眸中的冷意卻並未褪去。
“皇上,葉城葉思慮,葉如虹到訪!”奴人高聲通報。
他挑高一邊的眉頭,唇角染上一朵諷刺的冷笑,淡著聲道,“請!”
他示意我三人退下。我也識相的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一路之上,便聽得奴人竊竊私語。直道為何皇上剛入皇城,葉城便來圍堵,如何如何!
長須老頭柱了拐杖,一身鮮豔的紅衣女人扶著他姍姍而行。老頭見著炬皇,趕緊上前下跪,照理來說,這個時候皇帝應該讓其免禮才對。可是,紅衣妖魅的炬皇卻隻是撐著一邊的額頭,冷然的望著他。直到他行完大禮,才把眸光移開。
“參見皇上!”葉思慮啞著聲道。
葉如虹也跟著跪道,“參見皇上!”
炬皇悠然的看著他二人,淡著聲道,“原來是葉城城主與老城主到了!怎麼?朕何時回皇城,都在葉城的掌握之中哪!”這句話很嚴重!嚴重到他二人趕緊再度一磕到底!
葉思慮急切的道,“皇上息怒!我跟如虹實在是急得狠了!請皇上救救我家悠然!”說得此處,他哽咽了聲,幾乎落下老淚來。
炬皇沒有動,便是連眸子都不曾抬得一下。隻是淡著聲道,“哦?”那個哦字後頭的音調略略上揚。鼓勵著葉思慮把話往下說。
葉思慮朝前跪走一步,飛快的道,“葉城王爺悠然,幾年之前突染白頭之症,久治不愈,大夫說,怕是隻有兩個月的命了!”說得此處,他突然停住。希冀的看著炬皇。大廳之中一片靜寂,便是地上落下一片飛葉都能聽得清楚。
炬皇淡淡的挑眉,“是麼?藥石難醫,朕能做什麼?”
葉如虹朝著他跪著行前一步,大聲的急道,“此症唯有鳳凰穀葉藥奴可治!可是我們幾次求醫,都被她拒之門外,用盡辦法,她隻推說不知。我們知道,此事全由葉茯苓那丫頭而起。若然她為了之前的事記恨在心,便把怒氣撒到我們頭上來便是!悠然他待她不薄,為了她數度與我們鬧翻。至今不肯見容然!這般,我相信她定然不會見死不救!隻要她允了,葉藥奴定是能答應!隻要她允了!”說得此處,鐵娘子葉如虹哽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