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宣布,“因著孩子感染天花,須得隔離,如此,這位本來頭一名的青年,便不好再參加爭奪公主之戰!地圖之事,取消!遣回原籍,另!小公主乃千金之軀。若然小公主有事,便當誅九族!”
我低頭拱身,匍匐於地,高呼萬歲英明!卻已然渾身大汗淋漓!
從頭至尾,我都沒有看到雲風!他便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竟是了無音訊!孩子的病來得奇怪。我情知定是有人動手腳,否則如何能做到時間如此精密!我似是有所預感,朝著皇城外頭一路飛奔。
孩子一直在發燒,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病得這般,我心裏不由的發酸。牙根咬得出血,直到得十裏桃林,卻見戰柔與白玉虎著了一身的青色男裝,身後拴了兩匹駿馬,立在桃樹下頭等我。
我幾乎是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我的唇一直不停的顫抖,望著她二人的眸裏淚珠盡現。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玉,玉虎!”
那一瞬間,我似是見著我三人無憂無慮的歲月。見著孩子,他的眸間現著一絲的感動,隻一瞬間,便又消失不見。許久,才冷著聲說了一句,“怎麼把個孩子弄得這般!”話才落,他便伸出手來,抱過我手裏的孩子。“如此,你便是違了約定!所以,我要你再為我做一件事!”
我點頭,沒有異議。“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孩子的天花!”偷眼看了看戰柔。試探的道,“隻是不知道在這皇宮之中,為何偏就是這孩子染上了天花之症!而且,時間還是剛剛好!”
白玉虎突然輕咳了聲,“此事與你無關!你隻要答應我的事便好了!”
“是何事,你盡管說便了!”我飛快的道。我殺她一回,便是她現在要刺我一劍,我也絕無異議。
進前一步,他取下我頭上的碧玉簪子,黑發如瀑傾瀉滿身,揚著手,淡笑著道,“這個給我保管!等你過了二十歲的生辰,再親自上千門來取!”
我點頭,再點頭。“那便,一言為定!”眼淚便這麼滴落下腮!二十歲的生辰,嗬!好遙遠!
“這個發簪,代表了一個願望,隻要千門之中任何一人向你要那個願望,你都要赴湯蹈火的為我們辦到!知道嗎?”白玉虎抱著孩子,再進前一步。“哪怕是要你的命!”
我堅定的點頭,“好!我同意!”
白玉虎看了我半晌,這才攸的轉身,與戰柔一道翻身上馬,一夾馬腹,朝著反方向飛馳而去!馬蹄得得,幾乎掩蓋了他的聲音,他揚聲,飛快的拋來一句,“一定要來拿!”
我的淚,一下子落下來,又飛快的抹去。他說,一定要去拿!唇角不由的飛揚,飛揚!他終是原諒了我,是麼?原諒我對他的那一刺!
原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們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我!她們知道我要獨自麵對炬皇至尊的怒氣,便暗自做下這般的動作!心裏一陣陣的痛楚。流過一陣暖流。這些日子的失落,痛苦,在這一時刻,竟像是被填得平了!
我便這麼披散著發,立在桃樹之下,喜極而泣。直哭了整整一個早晨!直到,葉悠然無聲無息的走到我的麵前。
“若是知道你要這麼些牌子竟是要做這樣的事,我理都不會理你!”想起早晨的事,他仍心有餘悸。“你知道若然那孩子沒有正好得了天花,你一出那個門,便會被炬皇亂刀斬死!”
我笑著看他,“可是,她得了天花,不是麼?”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許久才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那孩子的天花,是人為?”
“堂哥!不要看我!此事不是我所為!不過,堂哥!今日,你真的很帥!越來越像是個男人了!”我不禁朝著他大聲的喊道。心情好得快要爆出胸口!
他張大嘴定定的看我,許久才道,“你今日,在朝堂之上那般不怕死的樣子,很美!”
啊?他這是在稱讚我?不是吧!“我那是男人的形象!堂哥!你不要緊吧!難道是天氣太熱,你發燒了?”我伸手,輕撫他的額頭,再回摸自己的。這才發覺,他的額頭,竟是出奇的燙手。
“你不是生病了吧!”我無奈的道。
他飛快的搖頭,“我來跟你說,我剛剛遇到雲風王爺了!你知道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