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明亮的早晨,一股藥草香依舊從蔻梢家中緩緩傳來,耐人尋味。
“嘎吱!”剛推開家門,寥星睡意朦朧地揉揉惺忪的睡眼,冷不丁地被襟秋這家夥突然拍的一掌給嚇了一大跳,著下把半夢半醒的寥星拉回了現實:“喂!大清早的,幹什麼?!怎麼神出鬼沒地……”寥星本就不喜歡襟秋這個女孩,現在又一掌,把自己從飄離中拉了出來,更是沒好氣。“你說對了,我就是神出鬼沒地!還有,這也不早了,都太陽曬過屁股了,你才醒,好意思說我!”襟秋倒是很有好氣的一一回答。
“有嗎?唉,該吃早飯了!”寥星打了幾個哈欠,剛要轉身走,便被襟秋叫住了,“唉!其實門口有人找你,是一個老太太!”“誰找我啊?老太太?”寥星撓撓後腦勺,即使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向了大門,襟秋也跟去了。
大門口一個老太太。
寥星皺了皺眉,似乎在殘缺的記憶裏沒有這樣一位笑得慈祥的老太太啊!老太太看到寥星眉頭便舒展開來,含笑著衝寥星揮手:“星兒……”
“那是你的奶奶呀?那沒我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襟秋見無趣,轉身便走,寥星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並不認識她。
“等等,小朋友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星兒也不會那麼快出來……”老奶奶柔和的眼目染上了清晨一絲淡淡的霧氣,讓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慈愛的弧度,倒是讓寥星看著有些懷念……奶奶,是嗎?
襟秋癟癟嘴,看向寥星的眼裏多了一絲羨慕卻沒有嫉妒……多好的奶奶啊!可憑什麼是那個壞寥星的奶奶……當她回過神時,隻見婆孫倆走進了院裏。
“你……”寥星的奶奶似乎知道寥星想說什麼,打斷寥星的話,一點也不想她問出來,忽的,把寥星擁入懷中,似乎帶點哭泣的音調:“我知道,我可憐的星兒……你不需要問,隻要記住我是你的奶奶……你的奶奶……就好了。”那深埋在寥星的肩上,那蒼老的皮膚上留著熱淚,不知怎麼的,寥星鼻子泛著點點酸澀,眼角微微發紅,那雙清澈無暇的眼眸披了一層水霧……好奇怪,這是為什麼……
“咕咕咕~”老人忽的抬頭起來,看得寥星一陣尷尬,紅了臉。“星兒,沒有吃早飯嗎?”老人倒是慈祥的笑笑,緩慢的移動腳步走向廚房,看著漸漸步入廚房的老人,那濃鬱的黑暗布滿在她身上,寥星眼梢染上了一絲疑惑,搖頭走向沙發。
在寥星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渾濁而閃著精明的眼眸看著她,似乎隻有幾秒鍾。
……
“這是什麼味道啊……咦,是醋味,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蔻梢嗅了嗅,驚奇的笑笑,一旁的襟秋癟了癟嘴,不滿的說:“什麼嘛!蔻梢我隻是跟你說了說寥星的奶奶罷了……”蔻梢沒開口,反而把頭轉向自家門前……“呦!這不是襟秋嘛!哦,還有蔻梢”海涯嬉皮笑臉地走進來,令襟秋嘴角抽搐……什麼意思,這不是蔻梢的家嗎?在這裏很奇怪嗎?
海涯看著襟秋不禁笑了笑:“我剛才可是聽到某個女的在那裏說什麼:寥星的奶奶可好了……”“打住!張海涯,你是來拆我台的?”襟秋皺著好看的眉頭,捏著一拳頭的怒火瞬間爆發,狂追著海涯……“你給我站住!”“來啊,你追到我,我就站住!”
蔻梢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背影,靜靜地垂下了眼簾……寥星的奶奶嗎?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笑容可掬嗎?
“寥星,我給你帶了幾包茶葉,沒事就泡泡給你奶奶喝喝看!”蔻梢笑嘻嘻地拿著幾包鐵觀音走進了寥星家的大門,放眼開來,卻看到陌生的容顏……嗬,蔻梢不禁一笑,真是好巧。
“這位是?”寥星的奶奶看見蔻梢進來,不由得微笑。
寥星從房間裏出來,看見蔻梢,露出微笑,還不等她介紹蔻梢,蔻梢便不客氣的坐來椅子上,放下茶葉,自我介紹道:“我是蔻梢,就是院子裏開藥鋪的那家。既然寥星的奶奶來了,那麼,便是我的奶奶,我這不是來送茶葉嗎?親愛的奶奶,來,您收好!”蔻梢將茶葉遞了過去。寥星的奶奶依舊是慈祥的笑容,聽見是隔壁的孩子,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小丫頭嘴真甜!星兒啊,以後多和蔻梢玩哦!”蔻梢若有所思,笑著走了。
……
“哈,是蔻梢啊!”襟秋的媽媽坐在院子裏織毛衣,細碎的陽光斜織下來,把襟秋媽媽額前的秀發射得金黃。
“漂亮阿姨,今天沒上班啊?”蔻梢一直叫襟秋的媽媽漂亮阿姨叫得樂嗬嗬地笑。
“阿姨今天放半天假,下午還要去單位上班呢!乖!去和襟秋他們好好玩吧……”襟秋的媽媽身上不經流露出疲倦的姿態,蔻梢乖巧地點了點頭,繼續走回家。
這幾天有點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