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汐這時反而淡定了下來,拿起放在小桌上的茶輕抿了下,“你既然見過靖睿,又何必再來問我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有的事她說再多遍他也不會信,剛一見麵他就問這種問題不是見過靖睿了才怪!他若是早就發現她不對勁,三年前從水裏被撈上來送回傾城園,那個時候他怎麼不問?偏要到靖睿在送她回來也問過相同的問題之後再來詢問,無非是靖睿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讓他過來問出滿意答案罷了。
落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靖睿的韶華傾還沒讓你明白一些……恩?韻汐?”
啊~原來那條及其好看卻差點要了她小命的銀鏈叫‘韶華傾’啊!有空……得去看看書了解了解了。
韻汐心裏不爽,但嘴巴卻得適當的服個軟。誰叫她不會武功打不過他們嘞?
於是她倒是比落悠更加沒了正行,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一副妥協的模樣道:“既然你們都有自己想要的答案,隻是欠一個從我口中說出去的方式罷了,又何必煞費苦心呢?你們告訴我要我說什麼,本宮告訴你就好了嘛!”
落悠這時倒是真的笑了,燦若星辰的眼眸好看的彎成了一道月牙兒,一直未達眼底的笑意此時找到了源頭與盡頭,一氣嗬成、順流而下。韻汐能看到其中的流光溢彩在那月牙兒中流轉,致命的一種吸引。
與釋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不同,他依然是溫潤爾雅,隻是在平時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的感覺上去掉了一層擱在彼此之間的薄紗,仿佛真的春天降臨一般。
“韻汐你果然不是她!小心在別人麵前露馬腳。不過……你是不是我無所謂,靖睿嘛……他應該也無所謂。隻要這具身體在我們離開之前活著就可以了。所以隻是逗逗你而已。”看著韻汐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任你們宰割的語氣,落悠隻覺得好笑,於是不自覺的就那麼笑了出來。
韻汐第一次看見落悠真心的笑,雖然這笑容是被她的樣子蠢笑了 ̄へ ̄,但是總比之前落悠那副總是與人保持距離卻對待所有人都一樣好的那副模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於是話到嘴邊也不思考就那麼脫口而出:“你應該多發自內心的笑笑,這樣多好看。”
然後……這句話說完以後,落悠那月牙兒中的源頭又消失不見,剛剛的流光溢彩又恢複了深沉,像是烏雲壓墜的星空,不再有星星點綴。
氣氛開始凝固,韻汐看著落悠的笑容又恢複了從前的彬彬有禮、恰到好處卻又不失溫柔。
看到如此場麵的變化韻汐囧了,他們……額……好像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剛剛的對話明明有種對立的局麵,她現在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是想要說明什麼?落悠你笑起來很好看所以該多笑笑給大家看?落悠你真心笑得模樣我很喜歡所以你要多笑笑給我看?
韻汐在那旁糾結的快要崩潰了,都想不出來在說點什麼打破一下這個僵局,她低頭絞著保養姣好,在從車窗縫隙中偷跑出來的陽光照射下洋溢著光亮白潤的十根指頭,一副‘糾結死了、好煩好煩、要崩潰了’的模樣,不時的斜著眼睛觀察落悠的表情。
落悠倒是十分淡定,拿起他那邊矮桌上的一本書,隨著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在沒有其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