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東窗爆發,困獸鬥成梅花印(1 / 3)

露天的衝涼房內,一具身體,縱然有些發胖,即便沒有了當年的苗條和美感,甚至三圍嚴重變形,憑空比年輕時大號十倍,至少那皮膚還是白嫩的,那胸圍還是很誘人欲望的,更別提令人感到神秘和饑渴的下邊,一切的一切不可置否般地充斥著人類原始的神經。

楊二嫂,今年三十又八,離異單身。想必當年也算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隻可惜被那該死的青春歲月無情攆過。如今人欲老珠要黃,風韻將逝,隻好斷了人生種種的三心兩意,一心一意守著離異後分到的一棟四層的舊房子,當起了包租婆。

雖然沒有了那沒良心的男人老狗之後,她的生活並沒有變得一塌糊塗,反而靠著每月收繳的房租,日子過得挺有滋有味,可謂養尊處優,以致苗條的身姿成了水桶,小臀端成大麵盆……其實,也非一無是處,皮膚終究還是白嫩的,頗有彈力,動則洶湧澎湃。

記不清楚時間了,大抵已經二十年罷,這麼長久的光陰以來,她在生活和遭遇麵前改變很多很多的習慣,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午洗”(也就是中午洗澡的意思),終究而言,她還是很專一的一個人。

此時,鐵鏽斑斕的水龍頭白花花的自來水朝她身上灑下,擊打著她胸前偉岸聳立的峰巒,劃過她湧動的下腹,順著那片點滴而落。她的雙手撫過自己的上身,隨即順著身子滑落,習慣輕輕一撥,一聲有如發病的呻吟從她鼻孔裏哼出。不知者,還以為她犯了很嚴重的病。

男人?哼,即時沒有那殺千刀的,姑奶奶不是一樣能活得瀟灑萬分?大不了自力更生!楊二嫂喜怒交加地想著,雙手有些瘋狂,濺出一些些水花,全身白皙的皮膚也微微泛紅了。

“咯嚕咯嚕……”一陣艱難的吞口水聲在露天的衝涼房頂上響起,那古怪的聲調並沒有令到情迷意亂的楊二嫂有所發現,她一如既往,繼將未完之事進行到底。一些奇怪的呼喊從她嘴裏、鼻孔彈出,化作段段的音符,也化作她多年對男人遺棄的憤恨。

“哦……”露天衝涼房上麵似乎有一個人忍不住了,他喉嚨裏低吼著,一股股邪火從他的丹田燃燒而起,令他的雙眼有點發紅。

“雞、雞哥,我快扛頂不住了。”就在那所謂的“雞哥”腳跟下傳來了一個七八歲孩子的聲音。

那小孩似乎很痛苦,全身發抖,消瘦發黃的臉上漲得通紅,還掛滿了汗珠,因為他的肩膀上踩著七十八斤的雞哥。如果是換做別的孩子,早就忍耐不住,被踩扁。

雞哥,是一位年紀十六七歲的青少年,身材比小孩高兩倍,長相一點也不正派,皮膚偏黑,眼睛有些鬥雞。如果邀請他當演員,天生是小混混的角色,大概是本色出演。

此時他正看得熱火朝天,聽到小孩掃興的聲音,他火星四冒,艱難調轉頭,壓著嗓子朝下怒道:“你毛毛的,還死不了!鐵皮,你給我忍著,扛不住也得扛,不然今晚別想有飯吃!”

“真的不、不行了,你快點下來……”鐵皮隻覺得肩膀有千斤重,弱小的身子把持不住,痛呼一聲摔了下來。

鐵皮剛倒下,緊跟摔下的雞哥猶如天神般降落,一隻腳不偏不倚踩在他的小腿上,“哎呦”一聲鬼叫蹦出,疼痛使得他淚腺不由自主地湧出滴滴眼淚。

“誰敢偷看,快給老娘站住!”此關頭,衝涼房裏火爆出楊二嫂的殺人聲。

雞哥臉色大變,暗呼不妙,一拍大腿,急怒而言:“壞!楊大媽這回又要發飆了,都怪你這沒中用的死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雞哥怒氣橫生,一腳朝地上的鐵皮踹去,把他踹得就地滾了幾滾。雞哥當下勒住褲襠,不顧鐵皮的生死,徑自落荒而逃。從雞哥那樣瀟灑的背影看來,這樣的事情他做過不少,也算是偷窺界中的能人誌士。

“吱呀”一聲,衝涼房的破舊木門被猛然打開,裏麵怒氣匆匆地飆出了一個不明物體,隻用一條麵積極小的浴巾包裹住的,春光大泄,隻可惜鐵皮無福消受。

那女人仿佛天邊的一朵烏雲,黑壓壓飄至,夾雜著滾滾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