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途既不是長老,也不是直係,沒有資格參加此次會議,這就尷尬了。他心不在焉的說道:“大事?公布大長老的死訊?”
“也許吧。”
任夙讚同得點了點頭,說道:“再瞞下去也沒意思,早晚要公布的。”
這話不錯,然後順理成章得答應西門家的提親?在此種情況下,誰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
任途低下頭,思索著如何能不那麼突兀的道出來意。
“嗯?你怎麼了?”任夙以為任途情緒低落,向前稍微探了探身子,親切發問。
“我?”
任途抬頭笑了笑,說道:“我很好。”他接著問:“刑堂長老跟你談過嗎?關於你的婚事……”
“沒有。”
任夙坐好,並報之以微笑,說道:“很奇怪吧,竟然沒人來征求我的意見!他們想把我嫁出去,卻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語氣中的不忿之情,毫不掩飾。
“你的義父有苦衷吧。”任途試著幫刑堂長老辯解。
“有什麼苦衷?”任夙問道。
我哪知道!任途想了想,沉吟著說道:“這個,刑堂長老身居高位,得到的信息更多,看事情也更全麵,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以家族利益為重……不像我們,隻考慮自己。”
任夙瞧著任途,笑道:“也對哦。”
任途咳嗽了一聲,與任夙對視,說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任夙問說。
任途不好挑明了說,隻好旁敲側擊:“家族命運啊!大長老不在了,任家實力大損,這……”
“這是族長和長老們要擔心的事,與我……我會盡我一份力。”任夙回道。
她本想說“與我何幹?”,不過及時改口了。
“你不擔心嗎?”她沉下臉,質問任途。
“我很擔心。”任途肅然答話。
“擔心什麼?”任夙挑了挑眉。
“擔心家族未來的命運啊!”任途表情慎重。
任夙看起來有點生氣,捧起杯子喝茶,不再問什麼也不再說什麼。
“我還擔心你。”任途表情極為慎重。
“我不需要你擔心。”任夙風輕雲淡的說道。
任途一時語塞,眼光轉了轉,掃視著任夙住所的前廳,說道:“你的佩劍呢?大長老給你的那把。”
“問這個做什麼?”任夙語氣生硬。
“都隔了多長時間了?不用維護的嗎?”任途理所當然的說道。
任夙一想也是,遂起身去裏屋取出了烏青劍,交給任途。
任途雙手橫握長劍,閉目感悟,片刻後睜開眼,搖頭歎息,說道:“此劍委實妙用無窮,它所蘊藏的威力,大到無法想像!”他轉而看向任夙,正容說道:“我建議你找一個經驗豐富的靈紋師,好好研究一下這把劍,以發揮出它盡可能強的威力。”
“你不是通過靈紋師考試了嗎?”任夙疑惑發問。
“今年春天才通過,經驗不多的。”任途老實回答。
“那找誰呢?錢先生?我不認識他啊!”任夙低首沉思。
“我可以推薦一個人。”任途趁機說道。
“誰?”任夙抬頭。
任途一字一字的說道:“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