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小嬋慘無人道的輪番打擊之下,任途無動於衷,心內甚至毫無波動,淡然回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
花小嬋目光凝聚,看著近在咫尺的任途的臉,笑道:“你臉皮真厚,這麼說你都沒反應。”
“你這是誇獎嗎?”任途摸了摸自己的臉。
“對,誇獎。”花小嬋笑了起來。
隨後,她臉色一正,說道:“說正事,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打算?”
任途沉吟了一會,坦然說道:“暫時沒什麼打算。”
“榆木腦袋!”
花小嬋皺了皺眉,忍不住怒斥一句,旋即湊了過去,低聲說道:“我有一計,可為你排憂解難。”
“請講。”任途來了興趣。
花小嬋不答,伸直手掌,在身前做了個“斜劈”的動作。
任途等她說話,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聲音,對她的手勢很不解,問道:“可否說出來?”
花小嬋依然不答,又伸手做了一個“斜劈”的動作。
“有話你說啊!”任途不耐,放大了音量。
“這麼明顯,你不懂?”花小嬋聲音更大。
任途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懂,請你直說。”
“真笨!難怪任夙不喜歡你。”
花小嬋又打擊了任途一下,左右看了看,輕聲說出她的計謀:“釜底抽薪。”
任途眨了眨眼,學著剛才花小嬋的手勢動作、伸手“斜劈”,說道:“你這個動作,比劃的是‘釜底抽薪’?”
“對啊!”
花小嬋用力點頭,疑惑問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任途笑了笑,不跟她計較,說道:“好,你說釜底抽薪就是釜底抽薪……此計,具體說說。”
“我都把飯菜端到你的麵前了,還要我喂你啊?”花小嬋恰如其分的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任途不接這話茬,他明白,花小嬋是一定會說的。
花小嬋看任途不言不語,隻好自顧自說下去:“西門家能提親,你也能提啊!”
“我去提親?”任途怔住。
“不錯,就看任夙怎麼選了。你是不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啊?”花小嬋笑著說道。
任途不禁笑道:“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呢?”
“別嬉皮笑臉的,這一計還不高?”花小嬋板起臉。
任途無奈回道:“哪裏高了?”
如果大長老沒死,他還能借助大長老的名義去提親,可現在……如果他自己去提親,刑堂長老會答應嗎?族長會答應嗎?
這麼做的話,就是把自身命運交給別人來作主了。
“你怕被拒絕?”
花小嬋站直嬌軀,數落著任途:“也對,比起西門奎,你沒有優勢。是我、我也選西門奎而不選你。”
她來回走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可以變通啊!”
站定下來,她低頭盯著任途,接著道:“你不是有個‘屠先生’的身份嗎?蟄伏那麼久,是時候該登場了。”
嗯?還能這樣?
任途情不自禁起身,心內有些激動,此計,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