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途不勉強,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現在你怎麼說?刑堂長老、你義父拿家族利益……嗯,你懂的,你怎麼辦?”
任夙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微揚嘴角,笑道:“看著辦唄!”
“哦。”
任途應了一聲,不好多說什麼。他和任夙的彼此身份,僅是同族子弟而已,就算關係很好,也不方便插手對方的終身大事啊!
聊了幾句,任途告辭而去。任夙送到門口,幾次三番想說話,但,最終啥也沒說。
其實,這兩個人的身世很相似,都是無依無靠的孤兒,都不知親生父母是誰,區別在於,一個是大長老抱回來的,一個是刑堂長老抱回來的。
隻不過在名義上,任夙是過繼給刑堂長老當義女的,身份較高,而任途,一開始位於家族底層,毫無身份地位可言。
他們兩人對任家的歸屬感,並不強,隻是,這麼多年接受任家的養育,終歸是有感情的。而相比較任途,任夙對任家的感情,更濃烈。
說回西門家提親一事,假如族長和刑堂長老用一頂“家族利益”的大帽子扣下來,任夙還真不好反抗……
易地而處,任途自問也反抗不了。
此事,不好辦啊!
任途出了任家大宅,在長封城內轉悠,一邊搜查老仆的下落,一邊思考對策。轉來轉去,他來到了屠先生的宅院。
天色已黃昏,進去吃個晚飯吧。他小心的躲開旁人的注意,推門而入。
“你來幹嘛?”
大廳內,花小嬋正在吃飯,見任途突然現身,愕然發問。
“餓了。”任途摸了摸肚皮。
“一起吃吧,嗯,飯菜不多,少吃點。”花小嬋無可無不可。
任途也不囉嗦,坐下就吃。
花小嬋瞄了他一眼,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你的意中人跟人跑了?”
吃飯的動作稍有停頓,任途沒有抬頭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接著吃飯。
“跑了就跑了,再找一個便是。”花小嬋繼續刺激任途。
任途不為所動,認真吃飯。
花小嬋探過身子,湊近任途的耳邊,低聲嘲諷:“你真慫!”
任途動了,放下碗,伸手摸了摸臉頰,說道:“你嘴裏的飯噴到我的臉上了。”
“哪有?”花小嬋驚叫一聲,坐回去了。
任途重新端起碗吃飯。
花小嬋也不多嘴了,抓緊吃飯,再不吃,就沒得吃了,被任途吃光啦!
飯後,兩人合夥收拾碗筷和桌子。
任途盤膝坐在大廳正中,閉目修行。
“你的表現,”
花小嬋坐著椅子、喝著淡茶,還翹著腿,看起來很有閑情逸致,隨口說道:“很不正常。”
“不正常?”任途不解,眼睛也不睜,問道。
“嗯。”
花小嬋應道,她說的是自己的感覺,至於任途哪裏不正常,她沒有細想。
這話啟發了任途,不錯!不正常!這兩天發生的事,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