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早為自己準備好了棺材,就放在石屋之旁。任途將大長老的屍首移至棺材內,葬於後院的樹下。
任開槐與任途並肩站在大長老的墳前,兩人都不言語,低頭想著各自的心事。
任途想的,自然是凶手,究竟是誰,殺了大長老?能正麵殺死大長老,修為至少要聚氣境巔峰吧?這麼一來,放眼整個長封城,嫌疑人隻有三個——西門家的兩個聚氣境巔峰修行者和朱家的一個聚氣境巔峰修行者。
但,別家的修行者,於半夜潛入任家腹地,神不知鬼不覺的擊殺了大長老,然後還能安然遁走……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幾乎沒有!
否則,大長老早被殺了,任家早被趕出長封城了。
長封城內的三大家族之間,有著微妙的平衡,可任家的大長老一死,平衡立馬被打破。接下來,任家的處境,極其不妙!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
任家的大樹,毫無疑問是大長老。大長老相當於任家的保護傘,嗬護著族內子弟,使得他們能安全、平穩的成長。
可惜,樹倒了、傘垮了!族人失去了安全感,人心惶惶!樹倒猢孫散!任家麵臨著分崩離析的大危機!
族長選擇封鎖消息,也是情有可原、必須如此。為了任家的生存和發展,族長的做法,沒有錯,高層長老們也都能理解。
“任途,想什麼呢?”任開槐打破了平靜。
“猜誰是凶手。”任途坦然回道。
“哦?有何頭緒?”任開槐問道。
“暫時沒有。”任途搖頭。
任開槐盯著大長老的墳,自語說道:“這事,不好辦呐!”
“長老也沒有線索嗎?”任途有疑問。
“線索……”
任開槐無意識的重複著,想了想,說道:“線索嘛,查一查總會有的,不過,有些事……”他轉頭瞧著任途,又道:“不好查。”
這話裏有話啊!任途愣了愣,問道:“此話怎講?”
任開槐移開目光,重新轉向大長老的墳,不回答任途的問話,說起了別的事情:“今早,西門家派人來了,提親。”
任途心中一震,該來的終於來了!
“西門家族長的兒子,西門奎,想要迎娶任夙。”任開槐接著說下去。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任途還是無法冷靜,緊張發問:“長老同意了?”
“我在考慮。”任開槐淡然回道。
“任夙知道嗎?她怎麼說?”任途更緊張了。
“夙兒還不知道。”任開槐瞥了身旁的小子一眼。
任途深吸口氣,很自信的說道:“任夙不會答應的。”
“這不是她能作主的。”任開槐一句話就剝奪了義女的決定權。
“什麼?”任途皺眉,很不理解。
“事關家族死生存亡的大計!怎能讓十幾歲的小輩來幹涉、阻止?她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任開槐轉身麵對任途,斷然說道。
任途也轉過身麵對任開槐,毫不退讓的說道:“長老,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