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開提哪壺!
任途幹咳一聲,說道:“西門姑娘的記性很不錯啊。”言外之意是,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沒忘?
“談不上什麼不錯,隻是,有些事一時半會兒忘不掉。”西門冷雪淡然說道。
“嗯,那就再等一等,總會忘記的。”任途微笑回道。
花小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廢話呢!拐彎抹角的,不幹脆。”
掃了任途一眼,西門冷雪冷淡說道:“看來我多心了,屠先生喜歡的不是任夙,之所以外門考核時形影不離,是因為你們兩人關係很融洽,對吧!”
最後兩個字“對吧”,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的語氣,表示她對自己的分析很自信。
“那個,別叫我屠先生了。”任途一邊說,一邊低首喝茶。
他現在不是“屠先生”的裝扮,聽著西門冷雪一口一個“屠先生”,很別扭。
“好。”
西門冷雪答應了,說道:“既然你跟任夙不是私定終身的苦命鴛鴦,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花小嬋嘴角含笑的喝著茶水,也不說話,隻等好戲登場。
“等等!等等!”任途越聽越不對勁,一揮手,阻止西門冷雪說下去。
他看向斜前方的西門冷雪,問道:“什麼叫‘苦命鴛鴦’?哪裏苦命啦?還有,‘私定終身’這幾個字可不能亂說啊!”
西門冷雪毫不退縮、與任途對視著,緩緩說道:“恕我直言,如果你不是屠先生,恐怕配不上任夙,任家刑堂長老,也就是任夙的義父,絕不會看中你,也絕不願意讓你來當他的女婿。”
花小嬋心中暗讚,說的好!這幾句話的殺傷力,簡直強悍至極,而且刀刀見血!若是任途的內心不夠強大,多半就要惱羞成怒了!
任途的眉頭挑了一挑,心中不免有氣,不過還是保持著冷靜,說道:“你就這麼肯定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不管你問誰,都會這麼說的。”西門冷雪淡淡回道。
任途平靜說道:“我不會在乎別人說什麼。”
“任夙義父的話,你也不在乎?”西門冷雪反問。
任途不耐煩了,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和任夙的事,與你何幹?”
傻子都能看出來,任途的火氣上來了!西門冷雪當然也能看出來,所以她沉默一會,免得場麵太僵。
任途情緒緩和了一些,問道:“你師父說,你要見我?有啥事?說吧。”
“我想確認一件事情,僅此而已。”西門冷雪回答。
“什麼事?”任途耐心詢問。
“我問過了,就是你與任夙的事,我本以為你們已經定親了,原來並沒有。”西門冷雪有話直說。
“你問這個幹什麼?”任途稍顯疑惑。
西門冷雪不答話,也開始喝茶,不過隻喝了一小口,稍稍濕潤了柔軟而淡紅的嘴唇。
花小嬋笑嗬嗬的說道:“任途啊,你有對手了。這半年來,你隻待在遂州城裏,也不回外門看看,發生什麼事你都不知道啊!”
“發生什麼了?”任途轉頭問道。
花小嬋壓低聲音,說道:“你多了一個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