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烈霸王拳!”
周圍眾人中,有人認出任鬆即將使出的戰技,不禁驚呼出聲。
嘶!嘶!
一時間,倒抽涼氣聲此起彼伏,眾人皆是心中大震。
根據十幾萬年來無數先輩的修行經驗,世間將功法戰技分出了五個級別,從高到低依次為神、皇、王、人、普,每一級又分上、中、下三等。
奔烈霸王拳,雖然名字中有個“王”字,但不屬於王級戰技,隻是普級中等戰技。
事實上,別說任家,即便是整個長封城,也找不出一本王級、或者更高級別的戰技。
任門長拳,則完全不入流,連最低級的戰技都算不上,相比較奔烈霸王拳,威力實在差得太遠,根本不值一提。
據說,那個被任鬆打殘的旁係子弟,當時就是捱了一記奔烈霸王拳……
“這是要廢了任途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換著同樣的想法。
砰!
任夙狠狠一拍身前的石台,震得灰塵四起,她惱怒斥道:“任鬆,同族子弟切磋,你居然敢使出如此狠毒的招式?你到底有沒有同族情義?”
“這是決鬥。”
另一邊的任劌冷聲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是決鬥,不是尋常切磋。
“那又怎樣?”
連拍數下石台,任夙氣得俏臉通紅,大聲嬌喝:“我決不允許,有人在我眼前打殘同族子弟!”
她轉臉對著石台邊緣的教席說道:“教席,你還不阻止任鬆?”
教席臉色尷尬,想了想說道:“無須阻止……依我看來,任途的實力不可小覷,大概……不太容易受傷。”
“這是什麼話?”
任夙愣住了,教席的這番言論,表麵上看是在誇獎任途,而且,似乎也沒有偏袒任鬆,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她轉頭求助任山川:“你不說兩句?”
任山川目不斜視,就怕看到任夙懇求的目光,導致自己心軟,他敷衍著說道:“再看看吧。”
在他的內心,隱隱期盼著一件事——展現驚人實力的任途,能不能接下任鬆的奔烈霸王拳?
練武場內,估計還有很多人有著類似的期盼。
任夙閉上了嘴,得不到旁人的認同,她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祈禱任途好運吧!
……
一年前,任鬆剛剛練會奔烈霸王拳,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試招,結果打殘了一個旁係子弟,他不禁沾沾自喜,這拳法的威力太強悍了!
奔烈霸王拳,顧名思義,是異常剛猛霸道的拳法,中拳者皮開肉綻不說,透體而入的拳勁還會摧古拉朽般破壞對方的經脈,使得傷者在痛不欲生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如今,他已將奔烈霸王拳練至大約三分火候,遠勝一年前,他有信心,能一拳廢了任途!
眼看拳頭四周聚集了一層淡色的黃芒,任鬆笑容猙獰,喝道:
“野種,有膽子你就別躲!”
先前戰鬥中,任途施展的身法太過詭異,任鬆很難捕捉,他不確定自己能否一拳命中對手。
拳頭威力再大,打不到敵人也是白搭。
因此,任鬆企圖運用激將法,逼得任途不得不硬接奔烈霸王拳。
“你是說,要我站在這裏不動,讓你打?”
任途像是看著白癡一樣看著任鬆。
任鬆一滯,說不出話。
眾人開始騷動,互相議論:
“這個要求好像有點……不太好!”
“不給任途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