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衝一臉地微笑,但劉川和大壯看著卻感到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急忙抱拳道:“誓死追隨當家的。”
等二人下去,張衝便擺了擺手,將又要開口的毛豆和大河止住。自從戴敬和尚誠深夜勸自己不能以身涉險之後,張衝考慮了很久,他現在真正缺少的不是人才,而是人手。身邊有大河、毛豆,外麵有狗子、小金和驍騎衛的眾兄弟,這些人才已經足夠了,他現在更需要一些匪兵甲、匪兵乙之類丟出去不心疼的貨色。軟骨頭劉川和癆病鬼王大壯就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你們都別說了。”張衝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我們現在的確缺人手。你們想一想,以前咱們逢打必勝,靠的是什麼?不就是以多打少嗎。現在走了狗子和小金,隻我們三個,要想成什麼事都太難了,所以顧不得許多了,要質就保不了量,有量卻保不了質,質量有時候是矛盾的,二害相權隻能取其輕了。”
毛豆聞言,想了想道:“老大說的的確有理,但要收人,也得挑一挑,你去找楊頭打個招呼,給咱們換兩個人,我估計應該問題不大。”
張衝搖頭反問道:“去和誰換。人已經挑完了,陳有和山貓那邊絕對不會給咱們換的,周元是個老滑頭,也不會答應的,要想換隻能從張行或者羅平的隊伍裏挑,這樣的話,不過是左口袋倒到右口袋,沒必要費那個事。”
毛豆聽了,歎了口氣,也就不再言語了。張衝笑了笑道:“一樣的人,要看是誰用。便是條蟲,隻要是經了咱兄弟的調教,也能當龍使,你們說是不是?”
毛豆和大河笑了起來,齊聲道:“那倒是。”
“我看這樣吧。”張衝頓了頓,道:“狗子和小金是不可能再讓他們回來了,現在咱們還少兩個人,我去雞頭山想想辦法,從那邊帶兩個差不多的人回來。”
“這個怕難。”毛豆麵有憂色的道:“雞頭山那邊的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從誰碗裏撈肉,誰都不樂意。”
張衝笑了笑,道:“你的眼神咋總是盯著戰隊不放呢?你忘了咱是從哪兒出來的?以前秋演的時候,咱們不是也看好了幾個人嗎,隻是苦於名額限製,才沒動他們,現在正是個機會,我想他們應該會同意的。”
毛豆點頭道:“我倒真把五隊給忘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那邊倒真還有幾個人可選。如果老大去挑,我建議兩個,一個叫葉承強,這個人耐力不錯,還有一個叫馬立鬆,學過幾天功夫,身手還過得去。以前,我留意過這兩個人,葉承強是因為家裏過不下去上的山,馬立鬆是打抱不平,傷了鄉裏財主家的兒子,逃上山的,他們兩個本性都還可以,沒聽說有什麼劣跡。”
“這下好了,省了許多的事。”張衝笑道:“要是他們倆個還在五隊,就他們了。”
“不過,沈老狗那邊怕是有麻煩?”
張衝冷哼了一聲道:“就他,扔給他五兩銀子,別說兩個,就算是把五隊賣了,他都能做出來。好了,先這樣吧,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大河和我一起去,老高,你留下來主持這邊,順便調教一下那兩個小子。”
張衝和大河先去了雙河鎮,買了些酒肉,又特意挑了老韓頭喜歡吃的點心,將東西準備妥了,才去車馬行租了輛車子,一路直奔雞頭山而去。
馬車在雞頭山寨的正門停了下來,張衝與那車把戲約好了,明日正午依舊在這裏等他們,便帶著大河大搖大擺地進了寨門。
張衝單槍匹馬滅了一陣風的事情已經在雞頭山傳遍了,在這個當口,他要想回雞頭山,最好的選擇便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不然的話,無論是沒耳虎和趙二,都不會放心的,肯定會私下裏派人盯著,那時候要想玩些小動作,隻怕就難了。
守寨門的嘍兵們見了張衝,比見了親爹都親,隻要他來,肯定不會空手的,有酒有肉,誰不高興。“一個人挑了一陣風,衝爺真是威武啊!”守門的小隊長跑上前來,請完了安,朝著張衝豎起大拇指讚道。
“這話我愛聽。”張衝大笑起來,順手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塞到小隊長的手裏道:“辛苦了,弟兄們拿出買杯酒潤潤喉嚨。”
見了銅錢,小隊長滿臉媚笑,點頭哈腰地謝過張衝,一直將他送到了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