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誘惑(1 / 2)

張衝覺得很痛快,他把自己都說蒙了,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以後就不要再當土匪了,直接去做傳銷好了。

相比而言尚誠要理智許多,雖然不住地點頭稱是,但明顯有些敷衍的意思,這讓張衝感到十分地不爽,便擺擺手,讓尚誠下去,自己則跑到院子裏,繼續燒水泡茶。

一泡沒喝完,毛豆和梅善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張衝抬頭笑道:“怎麼樣了?”

毛豆上前抱了抱拳,笑道:“一切順利。”

“鄧老板沒事吧?”

“昨天給他灌了一碗藥,別說張行那迷藥還真有勁,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我們倆一路跟著他回來的,估計這會他已經到家了。”

張衝笑了笑道:“你們辛苦了,快回屋休息吧。”

“張衝,你這個騙子。”毛豆前腳剛回屋,鄧玉娘便瘋了一般衝了進來,口裏喊著上前扯住張行的衣袖,連抓帶打起來。

院裏的眾人聽到吵鬧聲,全部衝了出來,卻見鄧玉娘與張衝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全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進不得,又退不得,隻好尷尬地站著。張衝急忙向大家揮了揮了手,道:“這裏沒你們的事,都回屋去。”一邊躲閃著道:“嘛呢,注意素質。”

“素質,你這種人渣也配說素質。”鄧玉娘牢牢地抓住張衝的袖子,叫道:“把文書還給我。”

“這不可能的。”張衝冷冷地道:“白紙黑字,願賭服輸。”

“誰與你賭了?”鄧玉娘惡狠狠地瞪著張衝道,“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土匪。”

“太極星曜,乃群宿眾星之主,天門運限,即扶身助命之源。”張衝輕輕在念了一句,趁著鄧玉娘出神的功夫,甩開她的手,徑直回屋裏去了。

鄧玉娘楞楞地站在院子裏,剛才她回到家裏,正準備帶著銀子去贖人,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等鄧老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完,鄧玉娘便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便又將那匪首的模樣細細問了,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張衝。

“這是一個陰謀!”鄧玉娘真實不能忍。人在盛怒之下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找張衝玩命,至於結果如何就不屬於她應該考慮的範疇了。

張衝念的一句口訣,就象是一桶冰水,劈頭澆下來,終於讓鄧玉娘冷靜下來。這肯定是一個陰謀,鄧玉娘感到渾身發冷,因為張衝的確有玩個陰謀的實力。

“你先坐下來吧。”張衝指了指鄧玉娘身邊的椅子,淡淡地說:“我怕你沒有力氣站著了。”

鄧玉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到屋裏的,聽到張衝說話,才突然有了一種脫力的感覺,腳下一軟,打了個趔趄,急忙扶住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下去。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僵持著,屋子裏沉悶地讓鄧玉娘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你......”鄧玉娘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不過,她張開口,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你不用說了。”張衝擺了擺手,很堅決地打斷了她的話,“事實已經證明了,你輸了。”

“沒道理的。”鄧玉娘痛苦地搖著頭,她一臉地凝重,直到現在她也不能相信,明明自己已經計算的非常清楚了,但現實卻拐了彎,將自己帶到了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你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看著鄧玉娘陷入沉思的樣子,張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鄧玉娘長長歎了一口氣,淒然地低下頭去。

“人算當然不如天算。”張衝淡淡一笑,道:“人算隻是一個過程,天算卻是最終的結果。人算到極致,結果自然就和天算一致了。可惜的是,人往往算不到極致,卻隻會在那兒怨天尤人。你可以回想一下,從我們第一次接觸到現在,哪次你沒有算過,可最終的結果,哪次又是你想要的?”

鄧玉娘心中一凜,這話倒真不假。第一次,她算定這祖房的交易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張衝卻是揚長而去。第二次,她去路上堵張衝,以她的計算,房契一定能簽下來。結果雖然簽了下來,但價錢卻不盡人意。這一次,她來找張衝借錢,結果應該是張衝肯定會借給她,可事實上雖然她拿到了錢,但卻把自己折了進去。即使是她把自己押進去時,也是草草起了一課,按預示結果是不錯的,但實際上她卻跳進了人家早就挖好的一個坑。

“怪我學藝不精。”鄧玉娘咬牙狠狠地道,抬起頭來,瞪著張衝道:“我的演算究竟錯在哪裏,萬望指點一二。”

張衝笑道:“我說我並不會什麼諸如紫微鬥數之類的玄術奇法,你相信嗎?”盡管他知道這樣說,是不會讓鄧玉娘相信的,因為畢竟生長在不同的年代,她不可能想象到,象記載紫微鬥數之類玄學奧秘的書籍會爛大街,十塊錢一本,或者是十五元三斤,明碼標價,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