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蝶兒又生氣道:“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去過青樓,這媽媽是誰,我當然知道。”張衝怪道:“怎麼又扯到青樓上了。”黃蝶兒哼了一聲,道:“那媽媽不就是青樓裏的鴇母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張衝苦笑道:“這個意思就差的有點兒遠了。再讓你猜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我還是直接揭曉答案吧。你們這兒習慣管母親叫娘,我們那兒一般都叫媽媽。”黃蝶兒驚道:“你們那地方怎麼可以這樣稱呼娘親。”
張衝笑道:“這就是地域的差異,稱呼本身是沒有什麼好壞的意思的,隻是大家都去那麼認為了,才有好壞之分。我再說一個,就算我不認識你,在大街上遇到你,我要叫你一聲小姐,你會生氣嗎?”黃蝶兒道:“那有什麼可生氣的。”張衝道:“在這兒叫一聲小姐,也算得上是一句禮貌的尊稱,但如果在我們那個地方,你見了一個美女走在大街上,你叫一個試試,立即大嘴巴抽你。因為我們那兒,基本上是管那種地方的女孩子才叫小姐的。”黃蝶兒表情怪怪的,道:“你們老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怎麼如此好賴不分?”
張衝笑道:“和這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隻是一些風俗不太一樣吧了。就象每年的11月11日,我們那兒會過光棍節。請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隻有單身的人才過,而是所有的人都過。過節的時候,大家最忙的不是去尋找心儀的對象,而是忙著買東西,特別是女性,買東西那瘋勁,連她自己都害怕。”
“真的嗎?”黃蝶兒眼睛一亮,笑道:“這個倒真有些意思。好吧,什麼時候,你也帶我回你老家吧!”
張衝聽了,心裏一美,想若要領這麼漂亮的一姑娘回家,自己那老媽指不定樂成什麼樣子。想想自己,每逢佳節被逼婚,真是欲哭無淚,老媽也不想一想,難道自己就這麼想單著嗎?自己看上的,人家不理。看上自己的,算了,還是別說的就象真有看上自己的人一樣了。於是笑道:“那樣最好了,我媽要是看見我領回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說起媽媽來,張衝的心裏突然一酸,穿過來之前,媽媽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了,自己的身後之事又是如何處理的,若是有另外一個人穿到自己的身體裏還好說,如果隻是簡單的掛了,媽媽會怎麼樣,她能接受的了嗎?想到這兒,眼圈不禁一紅,眼淚也就流了下來。
黃蝶兒見了,急忙問道:“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哭起來了。”張衝也沒有掩飾,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哽咽著道:“也沒有什麼,就是突然想我媽了。”黃蝶兒聽了,也有些黯然,柔聲道:“也不要太傷心了,要不這幾日咱們就動身,我陪你回去看她老人家也就是了。”
張衝歎了口氣道:“若是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隻怕這輩子我是再也回不去了。”黃蝶兒楞了楞,道:“你是在老家犯了事,才逃出來的吧。這也不難,你跟我說地方,我去把老人家接過來不就行了嗎?”張衝笑道:“那樣的話也好了,隻是我現在壓根不知道怎麼回老家,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黃蝶兒聽了,有些蒙,道:“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不知道你怎麼來的,莫非是讓人迷倒了,給拐到這邊來的?”
張衝笑了笑,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我又不值錢,迷倒我,還不如迷倒頭豬呢,至少還可以吃上口肉。說來也奇怪,我那天喝得迷迷糊糊得,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醒過來之後,就過來了。”
黃蝶兒笑道:“還說不是胡說,就算你喝得不省人事了,你爹爹不是和你一起嗎?難道他也喝得不省人事了嗎?你去問問你爹怎麼回事不就行了。”
“拉倒吧。”張衝撇了撇嘴,道:“我爹還陪我喝酒,要是老爺子知道我喝成那樣,還不得一頓鞋底抽死我啊。”
黃蝶兒怪道:“這就怪了,難道那夥房裏的韓老爹不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