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戰(1 / 2)

張衝見狗子莽莽撞撞地跑了,急忙跳起來,攔腰將他抱住,高聲叫道:“兄弟,你要往哪裏去?”

狗子邊掙邊嚷道:“老子要去沈寄那老狗理論,今日若將弓還給我還則罷了,若是不還定與他有個了斷。”

狗子力大,心裏又帶著火,三扭兩轉便掙脫開去,張衝見抱不住他,隻好趁他不備施了個絆子,直接將狗子放翻在地上,厲聲喝道:“不要衝動,你且停一停,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狗子被甩了個正著,一跤跌在地上,人也就冷靜了下來。希望乍破,悲憤之餘,難免心灰意冷,隻呆呆地坐在那兒,竟再也站不起來了。

張衝見狗子恢複了平靜,這才放心,慢慢道:“你若是真想回去找沈老狗要回弓箭,我自然不會攔你,而且我和小金也定會與你同去,但我來問你,你說沈寄拿了你的弓箭可有人證物證?”

狗子道:“這種事情如何見得光,當時隻有我們兩個人,哪來的人證物證。”

“哪你憑什麼說他拿了你的弓?”張衝冷語道:“占了人家的便宜,又沒有佐證,任是誰也不肯承認的。現在我們過去真的和那老狗鬧起來了,不但要不回來你的弓箭,依著老狗的陰險心性,定會將此事捅到上頭去,那時巡山營就會斷你個誣攀首領之罪,打一頓鞭子趕下山去算是輕的,直接砍了扔到後山喂狼也不是不可能。”

狗子聽了,仿佛三九天一瓢雪水當頭澆下,渾身發冷,一口氣頂上來,隻覺眼前發黑,不由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張衝知他心裏難受,便不去管他,隻讓他哭出來也就沒事了,於是轉身回去坐下和小金說話。狗子哭了一會,心中的邪火泄了,也就安生了,隻是神情委頓了不少。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將張衝帶的東西吃了個一幹二淨,這才起身回寨。

小金、狗子和張衝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現在三個人又有了共同的目標,再看張衝時就覺得順眼多了,張衝也不再每天臭著一張臉,畢竟裝逼也個力氣活,這麼長時間,也把他難受壞了,出了寨門,就放開臉和二人有說有笑,關係慢慢融洽起來。

年輕就是資本,精力充沛,每天忙完,大家也不急著回去,總要去林間草地廝鬧一番。張衝深知,在冷兵器時代,要想活得長,身體強壯才是王道,幸虧張三是個好青年,不吸煙不喝酒,不把妹不熬夜,身體素質和飽經現代文明浸染的張衝比起來,好了不是一點點。如果單論體格,狗子比張衝還要更勝一籌,但張衝畢竟會一些技擊的技巧,此消彼長,兩個的實力便隻在伯仲之間。二人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實戰經驗,玩鬧之時,張衝便暗中上了心,每日與狗子在一起時少不了要練些拳腳,切磋較量一番,戰力自然突飛猛進,便是與前三營的好手比起來,也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小金體弱,二人打鬥之時,摻和不進去,開始時隻能在一旁助威起哄。張衝怕他無聊,便把自己能想起來的那些防狼術之類的簡單技巧傳授給他,沒想到小金學得到快,沒幾天功夫,就能把這些山寨版的功夫耍得有模有樣了。幾個人越混越熟,小金也就放開了,再見二人廝打,便也抽冷子上前打個黑拳,施個絆子,三個人越玩興致越高。

轉眼之間,春去夏來,天氣慢慢熱了起來。張衝在白花花的毒日頭下麵站了一個多小時,覺得有些頭暈,抬頭見前麵便是山寨的中心廣場,便對小金、狗子說,“我有些頭疼,先去那邊樹下穩一會,隨後便去找你們。”小金和狗子見他臉色不好,急忙道:“衝哥盡管去休息,凡事有我們就好。”說完,兩個人便拉了車子繼續在前寨收集馬桶。

張衝在廣場旁邊的石凳上躺了二十多分鍾,身子涼快過來,頭腦也就清醒了。他坐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躺的這張石凳,正是遭山貓毆打,被隊裏的人架出來後躺的那張,不由想起自己剛來之時的種種事情,仿佛隻在眼前,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張衝出了會神,猛一抬頭,卻遠遠地看見小金和狗子二人正飛也似的往他這邊跑過來。

張衝急忙站起身來,這時二人也到了他眼前。張衝便問,“跑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小金氣喘籲籲地道:“不好了,剛才我二人收完馬桶往回走,路上正好碰上二隊的一個人,說我們偷懶,故意不收他們隊的馬桶。我們明明是去過的,那時他們的門前根本沒有什麼馬桶。我便說那我們回去收好了,沒想到那人卻不依不饒,狗子回了他一句,他竟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動手,我怕狗子吃虧,便拉了他跑了回來。”狗子卻不服氣,恨恨地道:“偏是你怕事,若依著我,隻一拳將那廝放倒,看他如何再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