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條水泥路,不寬,路兩邊生著些雜七雜八的灌木。往裏開了大概五分鍾,水泥路到了盡頭。把車停好後,我們下了車,麵前是一大片荒地,周圍長滿了野草,幾幢廢棄的爛尾樓矗立在荒地中央,樓身上黑洞洞的門窗洞看上去十分陰森詭異。
我有一種奇怪感覺,這些爛尾樓似乎並不是廢棄的,在其內部,仿佛有某種不可告人的作業正在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這裏夠可以的啊,陰氣森森的。”陳偉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和殯儀館有的一拚。”
“我怎麼感覺比殯儀館還陰森呢。”我。
“想多了。”吳警官,低頭點了支香煙,然後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爛尾樓,問陳偉,“要不要進裏麵找找看。”
陳偉望著爛尾樓,害冷似的打了個寒顫,:“進去?我有病麼?”
吳警官把煙塞進嘴,吸了兩口,銜著煙嘿嘿笑:“沒病怎麼會見鬼?還是女鬼。”
這時陳偉像發現了什麼東西,連蹦帶跳地向前跑了幾步,伸手朝空中一抓,然後舉起拳頭衝我們笑:“這裏居然還有螢火蟲。”
他這麼,我們頓時來了興趣,時候在夏的夜晚常常能看見這種東西,近些年環境越來越糟糕,就連我們這個山區鎮,螢火蟲都成了珍稀物種。
“拿過來看看。”我衝陳偉喊道。
陳偉稍微鬆了些拳頭,透過指縫往手心裏看了看,“靠,不亮了,該不會被我捏死了吧?”
“手欠吧你就是。”吳警官著,朝陳偉那邊跑過去,“給我看看。”
陳偉心翼翼地打開手掌,兩人低頭一看,同時驚叫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不是螢火蟲麼?”我也急忙跑了過去。
陳偉抓到的根本不是什麼螢火蟲,而是一塊灰白色的不規則物體,就黃豆大,吳警官捏起來,:“硬邦邦的。”
“給我看下。”我伸手接過,放在眼前研究了好一會,忽然像被咬手似的猛地把那塊東西甩了出去,“我靠!”我罵了聲。
“怎麼了?”陳偉問我。
“那是塊骨頭渣子!”我道。
聞言他們頓時嚇了一跳,好端端在空中飛舞的螢火蟲,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塊骨頭渣?
“是人的麼?”陳偉問。
“看不出來,反正百分之百是塊骨頭渣子。”我一邊著,一邊張皇四顧。
“走吧走吧,趕緊閃。”吳警官。
大家忙不迭竄上了車。
陳偉接到一個電話,是家夥的爸爸打來的,家夥自打那次發燒後,精神就一直萎靡不振,人也不再活潑,不愛話。
去醫院查了好幾次都沒問題,家裏人忽然想到家夥是從殯儀館回來後才生的病,於是猜想他可能是中了邪。
家夥的爺爺經人介紹,找到附近某著名神婆給家夥驅邪,神婆他是被鬼嚇著了,神模鬼樣地做了通法,還畫了個符紙燒給家夥吃,然後神婆拍著胸脯符到邪出啦,高高興興地收下兩百塊錢,高高興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