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啊。”吳警官,“怎麼會寫錯名字咧?”
“是啊。”陳偉撓著下巴,,“這個照抄怎麼也會抄錯?再了,家夥肯定不會寫那個豔字。”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吳警官,“是那邊搞錯了。”
“對了,那個家夥怎麼樣了?”我問陳偉,聽他在給陳偉抄了兩個死者名單後第二就發燒了,還蠻嚴重。
“好像沒什麼事了,我今在路上碰見他的爸爸,問了情況,燒已經退了。”陳偉。
“這個孩不一般啊。”吳警官感歎道。
“你們家夥突然發燒是湊巧麼?”我一臉神秘狀。
“肯定不是,泄露了機嘛。”吳警官。
我咂舌:“我地個老,看來我們討論的問題得到答案了,人這一輩子,果然是**控的。”
“那麼到底是誰在操控我們的命運哩?”吳警官再次糾纏起這個問題。
“上帝。”我則再次這麼回答他。
“那麼上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吳警官再次刨根問底。
“問你媽去!”陳偉實在受不了了,衝吳警官叫道。
“我媽哪裏知道?”吳警官一點也不生氣,笑嘻嘻的。
“那就問你爸去!”陳偉氣急敗壞。
吳警官很奇怪:“搞不懂你為什麼這麼焦躁?”
“憋的,該打手槍了。”我笑著。
這葛大爺照例玩起了失蹤,因為沒有業務,李師傅也沒有到殯儀館來,偌大的殯儀館,隻有陳偉一人在枯守。
之前他曾一個一個地打過電話,要我們過去陪他,可這大家都很忙,沒人有空,陳偉隻好一個人繼續發呆。
他搬了三張椅子到走廊,一張用來坐,一張用來架腿,還有一張用來放茶杯和煙灰缸之類的東西。
之前我曾過,這個季節的殯儀館,空氣清新,陽光和煦,坐在走廊上,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心情會十分放鬆,完全不會產生一丁半點所謂陰森恐怖的感覺。
所以此時即便隻是一個人,陳偉也沒有任何的胡思亂想,他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抽了支煙,喝了幾口茶,盯著院子牆角下一片生長得異常茂盛的野花愣神。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的陳偉忽然發現院子裏多了一個人。
那人是個女子,個頭不高,身形纖細,從頭到腳一身黑:上身是純黑的襯衫,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褲,腦袋上還帶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把三分之二張臉遮住,隻露出一張嘴巴和下巴。
陳偉注意到,黑衣女下巴尖尖的,嘴唇紅嘟嘟,皮膚白皙,極可能是個美女,隻是這身打扮實在太黑,看起來像送葬的,當然咯,來殯儀館的陌生人能有什麼事呢,除了送葬就是上墳,總不見得是來找陳偉討論人生意義的吧。
陳偉想坐起身,問句話,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
還是剛才的姿勢,雙手放在腹部,上半身在這張椅子上,下半身在那張椅子上,中間的大屁股則無處可依,懸在兩張椅子之間的空隙處,微微下墜,這樣的姿勢使陳偉看起來,就像懸掛於兩張椅子之間的一條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