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都忘了,你們等等。”完,她站起身,走進臥室,從臥室裏抱出一隻餅幹盒,放在茶幾上,“都放在這個盒子裏。”
吳警官拿過餅幹盒,揭開蓋子一看,果不其然,所謂的“錢”全都是冥鈔,一共九遝。
“我那個箱子裏的紙錢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少了,原來如此。”陳偉拿起一遝冥鈔在手心裏拍了拍。
“它幹嘛不拿那箱開過了的?”我很不解。
“估計是怕被發現。”吳警官。
“還真是成精了。”陳偉喃喃道。
原以為經過這次事情以後,簡佳人和吳警官的關係會更上一層樓,豈料沒有。
吳警官給簡佳人打了好幾次問候電話,簡佳人表現得不冷不熱。
一開始吳警官還擔心,以為那個紙紮人陰魂不散,直到一晚上,我們看見喝得滿麵紅光的簡佳人和一夥男男女女從某酒家嘻嘻哈哈地走出來,吳警官才意識到,他其實是瞎擔心了。
“我他媽的居然也會自作多情。”吳警官自嘲道,語氣多多少少顯得有些無奈和失落。
“這叫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睛。”陳偉。
“她大概是怕了,不想和我們這夥人再有接觸,隔三差五撞次鬼,除了兄弟幾個,其他人哪裏受得了?”我。
吳警官手一揮:“管她因為什麼咧,走,喝酒去!”
“流年不利啊。”館長憂愁地望著灰蒙蒙的空,憂愁地歎了口氣。
一個多月了,殯儀館一單業務都沒有,這令身為殯儀館最高領導者的館長很是苦惱。
鎮上人口雖少,但連續一個多月不死一個,館長認為這很不正常,把原因直接歸咎於流年不利。
他憂愁地認為今年是一個不好的年份,因為不死人。
“館長,這個不死人,是好事啊,至少死者的親人是這麼想的,對不?”葛大爺在一旁寬慰館長。
館長瞪了葛大爺一眼,:“不死人我們拿什麼發獎金,就那點死工資,大家喝西北風去麼?”
見葛大爺不吭聲,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不像領導,於是又:“這個人,終歸是要死的嘛,這該死的總不死,不利於我們鎮推陳出新,循環發展嘛。”
葛大爺心想館長在殯儀館真是屈才,這樣的話水平,當個市長也不為過。他跟著歎了口氣,:“話是這樣,不過死不死人都是閻王爺了算,沒辦法啊。”
館長一臉若有所思,怔怔地望著墳山發了好一會呆,“有業務要做,沒有業務製造業務也要做!”館長斬釘截鐵地完這句話,返身回了辦公室。
這句話得葛大爺有些蒙,回想館長話時斬釘截鐵的模樣,還以為館長急瘋了要去殺人。
當然館長不會去殺人,館長是個有頭腦的人,有頭腦的人一般都不會去做瘋狂的事。館長在所長辦公室裏悶了一個上午,終於給他悶出了一個搞創收的好主意。
“我有個好想法!”館長豎起食指,興致勃勃地對葛大爺和陳偉兩個手下:“我們可以賣墓地,讓那些家裏有老人的家庭來預定我們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