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絕對是陰間!”陳偉點燃香煙,用力甩了下腦袋,,“剛才不是那些別墅我看起來覺得眼熟嗎,後來我發現每棟別墅前還掛著個牌子,牌子上刻著姓名,我走到其中一棟特別大的別墅跟前一看,牌子上的名字差點把我嚇尿,你們猜我看到誰的名字了?”
“誰?”我們的神經瞬間繃緊。
“莊有錢!”陳偉道。
“啊?!”我顯得很是驚訝
莊有錢這個名字我一點都不陌生,莊有錢是我們鎮上的名人之一,人如其名,非常有錢,早年靠倒賣木料起家,後來轉做根雕生意,簡而言之是個壞蛋,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一次和人吵架,發飆道“老子用錢砸死你”,結果還真的兌現諾言,帶著幾個人去銀行兌換了一萬塊一元的硬幣,一百多斤的重量啊,差點把那人砸成半身不遂,最後莊有錢賠錢了事,此事讓莊有錢的名字在方圓百裏內家喻戶曉。
可錢再多,也不能買命,一年前,莊有錢查出有絕症,三個月不到就報銷了,葬禮搞得十分氣派,殯儀館因此熱鬧了三三夜,我們還收了一個一千塊的紅包,當時陳偉很得意,和我:“像老莊這樣的人,多幾個來我們這裏就好了。”話莊有錢雖然不是好人,但陳偉這話的也太那個什麼了,好在莊有錢泉下無知,沒找他麻煩。
陳偉深吸了一口煙,接著:“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難怪剛才一直覺得這些別墅眼熟,原來全都是墳墓的造型!”
“那你沒看到什麼人——”吳警官著重“人”這個字的發音,拉得長長的。
陳偉豎起食指,“看到一個。”
“誰?”我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個女的,在一間的泥巴糊的爛房子前,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到,望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墳墓別墅中間居然夾著一間這麼破的泥巴房子,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的女人蹲在門口不曉得在擺弄什麼,當時她是背對我的,就在我看她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直勾勾地看盯著我……”陳偉。
“她長什麼樣?”我問。
“看不見臉,都被頭發擋住了,隻露出兩隻眼睛,這時我發現她手裏還拿著塊木牌子,就是掛在每棟房子前麵寫著名字的那種牌子,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下起雨來,我當時嚇傻了,像根木樁似的紮在原地,雨下得非常大,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心裏一直在想我這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可這個鬼地方我到底應該往哪裏跑才是?等我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的時候,我發現我根本邁不動腿了,渾身上下都在抖,像在打擺子……接著我發現她上半身動了一下,抬起手,似乎想把牌子遞給我,同時還和我一句:‘我叫邢渲。’”
“邢渲!”聽到這,我們不約而同大叫起來,從吳警官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和我想的一樣,她的是邢渲,而非邢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