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沒頭沒腦地奔跑,兩眼一抹黑,耳畔盡是呼呼的風聲,我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下了山。
匪夷所思的是,這一路跑下來,居然連個踉蹌都沒打,比在百米跑道上跑得還要順暢,想人的潛力真是非同可,所謂草上飛,大概就是這樣練就的。
“他媽的,剛才嚇死我了!”我臉色煞白,雙手插腰不停地喘氣,脖子上的佛珠已經斷掉,珠子一顆不剩,隻剩下一根繩子輕飄飄的掛在脖子上,剛才一路衝下山,繩子居然沒飛掉,我脖子的引力還真是非同可。
“原來剛才是這個斷了。”吳警官看著垂在我胸口的繩梢。
“你怎麼把這個拉斷了?”吳警官問我,他覺得是我當時過分緊張,自己把佛珠扯斷了。
“沒啊!”我瞪大眼,低頭看看胸前,又抬起頭,“莫名其妙自己斷了。”
吳警官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嚇得把珠子給拽掉了。”
“我沒事拽這個幹嘛!”我點了支煙,“我就吧,這大晚上上墳山,保準沒好事,誰能告訴那個紙人是什麼來頭?”
“大概是今誰上墳帶來的吧。”吳警官。
“那怎麼沒燒掉?”我很不解。
“要不你再上去問問它。”吳警官。
“拉倒吧。”我拉過一把椅子要坐,屁股一撅忽然想起什麼,踩著碎步跑到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轉身籲出一口長氣,“它沒跟來。”
“放心。”吳警官看了眼門外,“雨那麼大,淋也把它淋爛了。”
我們剛跑進辦公室,雨就下了,屋外現在風急雨驟,雨勢大得就像把一整年的雨都積在這一會下了下來。
“風大雨大。”我靠在窗口自言自語,“真是要命。”
“要誰的命?”吳警官問。
“陳偉啊。”我。
“陳偉福大命大,頂多就是被鬼迷上一個晚上,第二保證完完整整的回來,一根猴毛都不會少,至於淋點雨什麼的嘛,沒問題的。”吳警官道。
“那現在?”我看著他詢問。
“在這裏呆著吧,這麼大雨,上哪裏找哇?”吳警官攤著手,表情很無奈。
“話是這樣。”我走到窗口,朝窗外瞅了一眼,,“坐在這裏不作為,體現不出我們對陳偉堅貞的友情啊。”
“是啊。”吳警官也站起來,模仿我的語氣,“所以我也很自責,不過這個雨……”到這,吳警官扭頭凝視窗外,顯得非常惆悵。
吳警官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把抽屜拉開又合上,如此反複了幾次,“我有個辦法。”他忽然。
在聽了吳警官所謂的辦法後,我表示堅決反對,這家夥不知哪根神經短了路,居然想到請筆仙。
這讓我們想起剛進殯儀館上班那陣子,我們在殯儀館大半夜玩請筷仙,結果筷仙沒請到,卻請來一個鬼,還因此留下了一個奇怪的黑手印,幸虧後來找到鬱知,才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