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把車借給我用用。”我對吳警官道。
吳警官從腰後解下鑰匙，扔給我，“你一個人行吧？”
“應該沒什麼問題。”我。
三個月前我剛拿到駕照，學成歸來後，沒事就用陳偉的麵包車練手，對車況還算熟悉。
來回用了十幾分鍾，一路順利。
回來吳警官正在泡麵，在院子裏我就聞到了香味，走到辦公室門口，我看見吳警官正對著一碗泡麵歎氣，“唉呀，一想到親愛的陳偉現在生死未卜，我就食不下咽。”
完，他捧起泡麵，拿過塑料叉子，撕掉碗蓋，稀裏嘩啦地把一碗麵吃得幹幹淨淨，連湯汁都不剩一口，真正的風卷殘雲。
我想陳偉如果看見這一幕，大概會和吳警官拚命。
“那個什麼，我們要不要再上山去找一圈？或者就……坐在這裏等？”吳警官擰滅煙頭，看看我，拿不定主意。
已經完全黑了，風勢漸大，院子裏的樹在沙沙作響，雨還沒有下，遠處際閃電若隱若現，但聽不見雷聲。
“趁還沒下雨，再去找一圈吧。”我。
“那走吧。”吳警官掐滅抽了一半的煙，站了起來。
我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電筒，遞給吳警官：“隻有一把，你拿著。”完，我走到另一張辦公桌前，不知從哪隻抽屜裏翻出來一串佛珠，掛在脖子上。
“我靠，你這是要出家？”吳警官看著我驚訝的問道。
“葛大爺的，上次他去了個什麼廟求來的，是開了光。”我托起一顆佛珠，給吳警官看，紫黑色的佛珠個頭不，像熟透的李子。
“有用麼？”吳警官看著我有些疑惑。
“管他有用沒用，帶著總比不帶好，大晚上的上那個山，凶多……”吳警官大概想凶多吉少，突然意識到這是措辭不當，想找個替換的成語，無奈平時讀書少，憋了幾秒一個屁都沒憋出來。
穿過院子，轉入大堂右側的道，狹窄的道無法兩人並行，吳警官對我：“莫宇，你有佛祖護身，你打頭。”
“那你們給我照路。”我對他。
向前幾步，就是停屍房，現在裏頭並沒有冷藏屍體，隻有幾個空蕩蕩的停止運作的冷櫃，即便如此，在經過停屍房時，仍能清晰感受到從門縫裏滲出的陰冷的死亡氣息。
“真的。”走過停屍房後，我開口，“我還從來沒有在黑以後上過這座山，心裏毛毛的。”
“第一次就是這樣，忍耐一下就好。”吳警官。
“你這句話我怎麼聽著色色的？”我。
“感覺就像安慰第一次的少女。”我又補充道。
“有麼？大概是我有點緊張的緣故。”吳警官。
“你也會緊張？”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當然緊張，媽的，我一緊張就會勃起。”吳警官跟我們待在一起久了，這種玩笑開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還有這回事？！”我轉過身要去看吳警官的褲襠，一抬眼，看見山道上方好像有個人影。
“陳偉！”我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