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你沒看花眼吧?”陳偉扯了下我的胳膊。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感覺手心在冒汗,太陽穴有根筋在突突的蹦,我確信我不是眼花。
“陳偉。”我低聲道。
“啊?”陳偉聲音顫抖著應道。
“你記不記得鬱知以前跟我們過鏡子……”我聲的道。
“哦哦,我知道,家夥鏡子不能對著床頭擺,這鏡子沒對床頭啊。”陳偉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糙,你聽我完好不好?”我有些鬱悶。
“你要什麼?”陳偉一臉的疑惑。
“鬱知以前講過,有時候,人通過鏡子,可以看見平時看不見的東西……這個,你,記得?”我試探著問道。
“哦這個,我記得我記得,你什麼意思?我們去拿鏡子照著看?”陳偉疑惑地望著我。
“可以,你去看。”我點了點頭道。
陳偉居然蠢蠢欲動,我抓住他:“你真要去照啊?”
陳偉莫名其妙:“你不是去的嗎?”
“我和你開玩笑呢,你照見了又能怎麼樣?嚇不死你!”我連忙道。
陳偉瞪著我:“那你通過鏡子能看到,到底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突然想到,講給你聽。”我有些尷尬的道。
“你……有病!”陳偉氣得要吐血。
兩人肩挨著肩站在床邊,話不敢大聲,步子不敢隨便邁,眼睛瞪得發酸了也不敢眨一眨,這十幾平方米的值班室,現在給我的感覺是——鬼氣森森。
“要不這樣吧,我們去那邊屋子拿點紙錢來。”陳偉提議道。
“在這燒?”我疑惑的看著陳偉問道。
“嗯。”陳偉點了點頭。
“能有用嗎?”我有些懷疑。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管他有沒有用,反正這麼做,對我們沒害處就是了。”陳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那好,走。”我想著試試總歸沒有壞處,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出了值班室,剛走了幾步,忽然瞧見靈堂內有人出來,手上拿著樣長條狀的東西,應該是封鞭炮,看見站在走廊上的我和陳偉,愣了下,隨後衝我們打起招呼:“師傅們,這麼晚還沒睡啊?”
陳偉應:“啊,嗯,你那個,放爆竹啊?”
那人:“是,到點了,放掛爆竹,沒問題吧?”
陳偉:“沒事沒事你放吧。”
那人對我們點點頭,蹲下點炮,一陣劈裏啪啦,打破了殯儀館的死寂,爆竹放完,後山隱約傳來了回音。
我和陳偉跑到放祭品的屋子,拿了兩遝紙錢和一串元寶。
“要不要拿幾支香?”陳偉問我。
“拿了插哪?”我問道。
“那算了,就這些吧。”陳偉看了看手上的東西。
回到值班室,陳偉把床底下的炭火盆拖了出來,:“在這燒吧。”
“嗯。”我點點頭,看了看四周,緊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