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什麼都沒看到?”陳偉以為我在演戲。
我噓了口長氣,:“連個鬼影都沒,但就感覺有人拍了一下,然後我就撞到一個人身上了,絕對不會錯,是一個人的身上。”我心有餘悸,聲音在抖。
鬱知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朝門外看了一眼。
“哦!”不知鬱知看見了什麼,他驚呼起來,飛快地把門關上,又插上了插銷,他動作很急,可關門卻很輕,似乎怕驚動到什麼。
陳偉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探身往門口看,問家夥:“你不會也見鬼吧?”
家夥一改平時的調皮樣子,壓著嗓子:“外麵有東西。”
“開什麼玩笑。”陳偉不信,不慌不忙地走到門口,剛想開門,被鬱知拉住了手。
“不要開!”鬱知。
“哈哈,媽的,你演得太像了!”陳偉哈哈地笑起來,他以為鬱知也在開玩笑。
我就站在窗戶旁邊,稍稍抬起一點窗簾——我看見五、六個身著白色殮服的“人”,在院子中央,手拉著手,像抽了風似地在原地蹦啊蹦,詭異極了。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這麼多“人”,在院子裏蹦跳,動靜理應不,我的聽力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我卻聽不到任何他們發出的聲音。我摔下窗簾,轉過身,瞪大眼睛,忍不住罵了聲:“操!”
“看到了?”鬱知問我。
我點點頭,才恢複正常的心跳又劇烈起來。陳偉和葛大爺被我和鬱知搞得莫名其妙,陳偉不耐煩了:“我你們兩個神神叨叨的,搞什麼哦,我看看。”著,他走過來,伸手撥開我,葛大爺也趕緊繞了過來。
“操!”他們兩個的第一反應和我一樣。
“這這這……這些人從哪裏鑽出來的?”陳偉驚駭得有些磕巴了。
葛大爺豎起食指,強作鎮靜,跟我們:“冷靜,冷靜。那個,是不是守夜的家屬?”話剛出口,他自己也不相信,搖了搖頭。
鬱知側頭想了想,急忙從我的口袋裏翻出手機,才放到眼前,就聲叫起來:“沒信號了,趕緊看看你們的。”
陳偉的手機也沒了信號,信號零格,我抱著僥幸撥了個號碼,失望。
“這撞得是什麼邪?”陳偉一臉錯綜複雜。
沒人話,我想起靈堂那邊的守夜家屬,問葛大爺:“靈堂那邊怎麼沒動靜?”
葛大爺皺皺眉,將窗簾掀起一條縫,飛快地往外瞥了一眼,轉回頭:“不知道,沒動靜。”
鬱知問他:“那些東西還在?”葛大爺點點頭,走到椅子前坐下,點起了煙。
四個人圍坐一圈,抽著煙,麵麵相覷。怪事我們見過不少,可今這陣勢,別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怎麼辦?”我問,也不知該問誰。
“衝出去?”陳偉看上去鎮靜了不少,又開起了玩笑。
鬱知歎口氣,:“等亮吧。”
我問:“萬一他們跳進來了怎麼辦?”
“涼拌!”陳偉苦笑。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過九分。”我,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陳偉把頭往後一仰:“漫漫長夜啊,怎麼過哦。”
葛大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