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什麼名堂,他直起腰,琢磨著該不該繞過墳墓繼續往前走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麵前那條土路居然神不知鬼不曉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垠的荒草地!
路哪去了?!他慌了神,忙不迭左顧右盼,回頭看時,發現來時的路依舊完好,路邊有雜草,路外是稻田,沒見有任何變化,再扭回頭,墳墓往前,卻是荒草一片。眼前的墓碑,竟像成了一塊界碑。此情此景,向前還是退後,毋庸置疑。
葛大爺沒多想,撒腿就往回跑,因為跑得急,摔了好幾跤,腿被石頭劃了個大口子,鮮血淋漓,當時竟不覺得痛,更不曉得流了許多血,隻顧沒命地往前跑,跑著跑著,到了那村的村口,一個拐彎處,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葛大爺刹車不及,一頭撞了上去。
“哎喲。”那人一把把葛大爺推開,罵起來:“哪個死孩子哦,屋裏著了火還是怎麼嘛,跑這麼快!”
這聲音好熟,葛大爺抬頭一看,高興地大叫起來,這被他撞的人,是自己的師傅。原來師傅沒打算在舅舅家過夜,喝了碗茶,就走了,這才剛出村口,就被葛大爺給撞到了。
葛大爺上氣不接下氣,也不顧不得自己有沒跌傷,連比帶畫,給師傅講了剛才的事。
他師傅平常就很信鬼神之,聽了葛大爺的話,一點也不懷疑,師徒兩個在原地杵了會,決定今晚還是不回去了。師傅領著徒弟,又回到他舅舅家,兩人在那,睡了一夜。
第二,大亮了,兩人才踏上回村的路,一個多時後,師徒兩個平安到家。沿途並沒有看到路上有什麼墳墓,更別提墓後那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荒地了。
到這,葛大爺砸了砸嘴,心有餘悸地:“因為這個事,搞得我後來好長一段日子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陳偉開玩笑:“葛大爺你膽子這麼大,當時幹嘛不一直往前走啊。”
“往前走?!”葛大爺的胡子差點翹起來:“你以為我蠢啊?那個鬼地方,傻子也不會往前走哇。”
我們嘿嘿地笑,沒話。
葛大爺又:“我碰到的這個事,就是著了鬼道,其實在那個時候,路是好好地,那個墳墓啊,荒草地啊,其實都沒有,但在那個時候,我被鬼迷住了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到這,葛大爺頓了頓,指著我和陳偉:“你們兩個遇到的事啊,其實就和我遇到的那個差不多,著了鬼道,曉得不?”
陳偉望望我,我不置可否,問葛大爺:“葛大爺啊,你這個事吧,如果昨晚上,假如我沒想那麼多,直接就進院子裏了,那會發生什麼事?”
葛大爺一聽,擺手不已:“進不得進不得,這個哪裏敢隨便進去看咧。”
我刨根問底:“我是假如,假如我真的進去了,會怎麼樣?還有就是,你這種事情是被鬼迷了眼睛,我所看到的場景,都是假的,當時陳偉和那幾個守夜的家屬都在,如果我們走進去,陳偉他們能不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