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軍來到現在,他在殯儀館住了大概半個月了,套用陳偉的話就是他已經在鬼的地盤上蔑視鬼的存在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包軍過的逍遙自在,白去賓館上班,晚上回殯儀館睡覺,有時候在外麵玩的太晚了,半夜三更遊魂一般的飄回來,也是常有的事。
這一包軍下班了之後,他在我們屋子裏麵打牌,玩的快到十二點,有些困了,就跑回去睡覺,怪事就在這晚上發生了。
聽包軍,他回到了自己宿舍之後,感覺肚子有些餓,於是就燒上開水,打算泡一包方便麵當夜宵。
水燒開了之後,包軍泡上了麵,覺的有些尿急,走索性出門跑到綠化帶利開閘放水,這子屋裏沒有馬桶,為了方便他從來不去別的廁所,直接在外麵的綠化帶裏解決。
氣好的時候,這地方都是一股騷氣,我們過他不少次,他也沒有一點兒要改的意思。
放完水,包軍回到了自己房間,隨便看了看報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丟掉報紙,跑到桌子旁邊,興衝衝的打算吃麵,誰知道一揭開碗上的蓋子,一股濃烈的,腐臭至極的尿味撲麵而來。
那股味道,包軍形容,就像是封壇存了幾年的陳年老尿,臭不可聞,差點兒沒把他直接熏暈過去。
著,他用手使勁兒揉了揉鼻子,仿佛那股味道仍然在他的鼻子裏徘徊。
我們兩個人聽了不覺得害怕,反而是哈哈大笑,陳偉道:“包軍啊,肯定是你亂尿,把他們給惹火了,所以在你的麵裏給你加了一點兒料,看你以後還囂不囂張。”
包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狠的道:“媽的,敢整我,也不知道我包軍人送外號鬼見愁嗎?”
鬼見愁這外號是我們送給他的,這半個月他在殯儀館裏住著,精神飽滿,夜夜快活自在,不是鬼見愁是什麼,不過現在看來這鬼見愁是逍遙不起來了。
“你這子別嘴硬了,還鬼見愁呢,我看你是要愁見鬼了,反正也有工作有工資了,不然在外麵租個房子住吧。”我對他道。
我可是不會好心邀請他住到我們這邊來,萬一有了廁所他懶得收拾,還是喜歡在外麵綠化帶上解決,我們這裏可就要臭的住不了人了。
包軍仔細的想了想道:“我一個月才那點兒錢,抽煙吃飯都不太夠,還租房子,才不要,以後不亂撒尿就是了,和大家和平共處應該沒事吧。”
我聽著笑著,真是佩服這家夥,五體投地。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著能幫王豔的辦法,但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鬱知也是沒有可能了,可我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
突然間死死地掐住了包軍的脖子。
包軍這下都懵了,隨即感覺到的,是咽喉處難以描述的難受,他感覺到呼吸困難,還有眩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