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洗過澡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看著滿臉血汙的我,也沒問我要不要清理一下:“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今還有張教授的課呢。”
聽到陳偉的話,我連忙掏出手機翻了翻課程表,上麵明明白白寫著張教授今有課,現在距離上課時間也就不到十分鍾。
“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走啊。”我對著陳偉大喊,走到屋裏找了個水池抹了一把臉。
沒來的及跟掌櫃的打招呼,我就拖著陳偉離開了中藥鋪子,運氣也是不錯,出門就遇到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我不停的催促著司機開的更快一點,加上我身上殘留的血汙以及脖子上的傷痕,那司機開著車一路狂奔,等到學校都沒問我要車錢。
“你看我讓你好好洗一下吧,人家司機估計把你當成被人追債的了。”下了車陳偉還不忘了嘲諷我,我心裏鬱悶的要命,但也不好還口。
我要真是被人追債的,估計也就隻有鬱知和陳偉兩個人能把我逼成這個樣子吧。
悶著頭跑了半才跑到上課的教室,教室門是關上的,張教授的聲音從教室裏麵傳出來,我看了看手機,這節課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陳偉這家夥卻是毫不在意,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一把推開了教室的門。
門一打開的瞬間,我就感覺我們兩個應該是完蛋了,張教授是出了名的嚴格,我們這一下遲到半節課,估計剩下半節課都得用來批鬥我們兩人了。
隨著教室門被打開,張教授講課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教室裏所有同學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我們兩人身上,陳偉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的目光,我則是無比緊張,一臉窘迫。
同學的目光之中有的驚歎有些同情,在他們的注視下,張教授放下粉筆,推了推鼻梁上的細圓框眼鏡:“進來吧,找個位置坐下聽課。”
張教授的話音落下,我和其他同學的眼裏隻剩下震驚了,整個教室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張教授對遲到的學生如此寬容,我心裏激動的就差點兒當場把張教授給供起來了。
陳偉扯了扯我,我才回過神來,連忙找了個位置坐下。
“下回各位注意時間,不要再遲到了。”張教授見我們坐下,又重新拿起粉筆淡淡的開口提醒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去繼續寫黑板上的板書。
底下的同學可是有點兒坐不住了,見張教授轉過身去,窸窸窣窣的討論成一片。
還有下次?張教授對我們這態度簡直不能用寬容來形容了,我連忙戳了戳一旁的陳偉:“咱們沒進錯教室吧,台上那個是張教授嗎?”
“怎麼回事?你是瞎了嗎?見你平常也不戴眼鏡啊,講台上那麼大一個人都看不清了嗎?”陳偉十分認真的看著我,有點兒擔心的用手在我麵前揮了揮。
這家夥張嘴就沒有什麼好話出來,我把他的手撥開:“你才瞎了,你不感覺張教授對我們太好了一點兒嗎?遲到都沒什麼哎。”